雷彪说“就这家吧,新开的,尝尝新鲜。嗯,这个酒家起的好,豪气。”
进了店,店主招呼雷彪一行坐进包厢,雷彪看着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老板,先上个花生米,再来盘咸菜,我们斗会儿地主。”
老板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端上了花生米和咸菜,几个人等饭的功夫先打斗地主喝了几杯酒。空腹喝酒,酒全喝到了头上,面红耳赤。
数岳新斌酒量最小,有点急了“老板,你的菜是现种的吗?也忒慢了。”
“好了,好了,就好了。”
一个女声在包厢外响起来。
雷彪听着耳熟,掀起遮帘,就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在梦里出现过的身影,他轻轻“哦”
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欧阳,你把菜端上去。”
陈浩在厨房里喊。
“对的,她是叫欧阳。”
雷彪早已对这个名字稔熟于心。
雷彪想,怪不得这男人看着眼熟,原来是那天拉欧阳走的男人。
雷彪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让岳新斌和小季搬回了几局,自己又多灌了几杯酒。
帘子一掀,欧阳雪端着菜进来了,雷彪没忍住“我认识你。”
欧阳以为这个男人是想调戏她,因为服务行业,客源就是财源,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说“我长得很大众,好多人都说认识,其实是认错了。”
“你不认识我了?”
雷彪又问。
欧阳还是笑着说“不认识。”
“对不起,那我可能是认错了。”
雷彪一脸赧然,“原来,她只是纯粹的打抱不平,那天无论是谁,她都会挺身而出,与我这个人无关。”
雷彪有些失落。
酒足饭饱,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雷彪看见欧阳雪弯着腰在收拾凌乱的餐桌,地板也是一团脏,雷彪张了张嘴想问“你丈夫呢?”
心里又忐忑不安,怕欧阳雪误会,终竟没有问出口。
那个年代台球都是摆在街边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就去戳两杆。摆在室内的很少,还要贵一些。
出了门,雷彪远远就看见街边的台球桌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手拿杆一手插裤兜,站在桌旁等待击球。想想欧阳独自收拾的辛劳,雷彪想,当初她为我仗义执言,我也该为她做点什么。雷彪有了想教训教训陈浩的念头。
残局结束,陈浩赢了,霸气地说“掏钱。”
按规矩输的人结了案子钱,又照事先约定的把“吃子”
的钱掏给了陈浩。
“你不是刚才的老板吗?看样子你打的好啊。敢不敢跟我来一局,信不信我能把我在你家消费的钱全部赢回来。”
雷彪挑衅地下了战书。
陈浩是这一带的“球王”
,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愿意失了球王的风范,更何况附近的人跟他打,往往赢的少,输的多,都不太愿意跟他打,这下有个自动送上门的,陈浩更不愿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