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睛,皱起眉头。喝完最后一点咖啡后,她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婊子,我从马上摔下来了!”
托丽眯起眼睛瞪了他们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事情生的时候你们都在游园会上。我撞到了头,昏迷了好几天。我差点就死了。”
她等着他们说话,但现他们对她突然改变语气和举止感到畏缩。“我醒来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劈成了两半。我几乎不记得自己的家人,更不用说堡垒里的其他人了。我花了几个星期试图记住和重新学习几乎所有的东西。你不认为在经历了这样的创伤之后,一个人可能会改变他们思考和生活的方式吗?嗯?
或者你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种停滞不前的性格,无法学习和体验可以一点一点改变他们的新事物?我拒绝所有这些邀请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在事故生前我是一个糟糕的人。我知道我有多刻薄。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我知道我伤害了别人,我不想重蹈覆辙。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会很高兴再也不用和我打交道了,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要求知道我是否有什么伟大的计划来破坏你的社交关系,而我根本不想见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把脑袋从屁股里拿出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在房间里回响。五双愣住了的眼睛,包括那女仆的眼睛,都盯着她,而她则带着阴沉的表情向前坐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想说清楚,我没有针对你的计划。我只是不想再给任何人制造麻烦了。我希望你们都能理解这一点。”
她环顾四周,看着另外四个十几岁的孩子,等着他们回答。
空气很重。这种直接的解释可能出乎意料,所以托丽认为他们不会很快回复过来。过了一会儿,杜阿尔特夫人用手捋了捋裙子,把它弄直了。
“难道你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她低声问道。
“你的眼里有我吗?”
tori问道。“我很清楚,我被邀请参加聚会和派对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是格瓦拉侯爵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早就被排斥了。”
“那么……你对我们没有恶意吧?”
埃斯基维尔勋爵的声音有些犹豫,好像他不确定这样的事情是否可能。
托丽摇了摇头。“没有。我本来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即使在我们六岁时我把你推到杜阿尔特夫人的喷泉里之后?”
贝尔特兰夫人用怀疑的目光戳了戳。
“不……”
tori皱起了眉头。她不记得那段记忆了。“你说什么?”
“还有三年前我把葡萄汁洒在你春装上的那一次?”
门多萨夫人问。托丽皱着眉头。她回忆起节日上一件新黄色连衣裙上的污渍,哭着回家。
“是你吗?”
“在我骂你丑之后,你也没觉得难受吗?”
埃斯基维尔勋爵补充道。
维多利亚什么时候变丑了?堡垒里到处都是她的画像,她从出生起就很可爱。托丽盯着他们所有人。等等,维多利亚是在欺负他们还是报复他们?她向后靠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你还对我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四个十几岁的孩子突然有一种紧迫感,面面相觑。
杜阿尔特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对她微微一笑。“夫人,看来我们打扰您了。你出事后真的变了很多。我能看出你在努力弥补。”
“是的,安娜夫人说得对,看来你……成熟了。”
埃斯基维尔勋爵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似乎挂着迷人的微笑。“既然格瓦拉夫人认为在我们紧张的过去之后最好与我们保持距离,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我同意!”
门多萨夫人尴尬地笑着说。“格瓦拉夫人,请放心,我们也希望把过去抛在脑后。对不对,各位?”
她似乎听到了一连串的低语,但他们仍然犹豫不决,不愿相信托丽已经改变了。她仍然坐着,双唇紧闭。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高兴我们消除了误会。”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