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就能知道外面有多冷,你对气温的感知能力是零吗?”
她点点头:“嗯,我觉得一样冷。”
他说:“你麻木了,傻瓜。”
他这一声傻瓜,黏上她的心尖儿了,拨不开。
“他们来了?”
她问。
“来了。”
市中心大屏幕播放午间新闻,小到农民种豆卖瓜,大到华尔街金融市场行情。
可惜放眼望去,满街行人,谁人不是步履匆匆,只管住脚下一亩三分地,从不企图忧国忧民。
陈安宁看着缓缓走近的叶迦言,嘟囔一句:“都大半年没来医院了,我以前也喜欢站这儿看。”
“来医院看什么病?”
她沉默一下,说:“看我妈妈。”
“阿姨她……”
“我妈妈去世了。”
叶迦言一顿,问道:“什么时候?”
“今年走的。09年查出来的乳腺癌,就我们高考完那一阵子,”
陈安宁想了想,改口,“是你们高考完那一阵子。”
叶迦言沉默。
“放心,”
陈安宁拍拍他的胸口,“跟你没关系。”
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他说:“所以就搬家了吗?”
陈安宁摇头:“没有搬家,我知道你去找过我,我故意躲起来的。”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她背过身去。
叶迦言啥也妹敢再问。
陈安宁趴在护栏上,梗着脖子往下看:“你看,这些车这么小,跟俄罗斯方块似的。”
叶迦言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腰,护着:“别往外够了,摔下去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