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澍野参加了一个低龄party,他很有涵养地应付着这个年龄女孩子各种各样的问题。
“方总是外貌协会的吗?”
“嗯,是!”
他毫无隐晦,不觉这粗陋浅薄,眼睛是要盛满美丽的,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中,眼睛看到的、欣赏的,美丽的事物能多一些,虽然这并不现实。
想起了叶星橙,那张脸清透灵动,一双如梦般的眼瞳灿若星辰,他从来不知道那些黑色也可以这么美轮美奂,还有她的睫毛真的是密匝卷翘的,像藏着一个美丽的秘密,而你只要看着她,就觉得自己走出了钢筋混凝的城市,去往了一处让你心安宁静的所在,沉浸在那里,不得而出。
“方总的夫人听说和我们差不多大?”
“嗯,22岁,显得我老了很多,虽然3o岁的我在男人圈里,还像一个小辈!”
“方总和您夫人的相遇,一定很浪漫?”
“不,一点也不!”
方澍野摇头,那是一个意外,于他更是一次意外的磨难,在叶星橙日益冷漠的视线中,他有些没自信,甚至无法开心太多。
“方总的夫人平时喜欢什么?”
“喜欢美男,喜欢星星,喜欢雅致的颜色,喜欢和我的祖母讲她小时候的事,喜欢像三十岁的熟女一般思考问题,喜欢对着络的聊天群组傻笑……”
“那她不喜欢什么?”
他想说自己,可他审视着那一张张还很年轻的脸孔,话语转了弯,“和你们一样,不喜欢束缚,不喜欢说教,不喜欢向正确投降,总要走很多弯路,喜欢自己的缺点,盲目的信任着伟大的自己……”
“方总和您太太谁先追的谁?”
一个男人要敢于承认动心,从最早的那张照片开始,他便开始了追“星”
之旅,“我先追的她!”
方澍野坦然地说,只是这种坦然每当遇到叶星橙,就退缩了回去。
他爱古珍的那会儿也是自信果决的,而面对叶星橙,他爱的那般小心翼翼,躲躲藏藏,连自己都很崩溃。
“听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我猜想你们想问我对相亲的看法?”
“哇,总裁好厉害!”
“在我看来,那些从相亲开始的婚姻,大多从条件开始,若能成长为爱,是人生之幸;若没成长为爱,还能任命相安的过一辈子,得福于孩子父母和旁人,也是一种厚施恩德;怕就怕一种,频频声,口称委屈,互相迁怒,鸡飞蛋打,还把婚姻之冷,与爱字挂钩,好似自己情比金坚,爱似海深,此种人是祸人亦是祸己,根本不值得同情。而我觉得通过相亲遇到我夫人,很幸运!”
“可我们鲜少见到您的夫人出现在公司?”
“这个年龄不需要课本,需要很多生活,我的夫人她在认真的生活,她并非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女孩子,她和你们一样充满了拼劲儿!”
方澍野觉得今天不像一个party,倒像一个针对他的专访。
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喜欢问他工作范围的事,似乎很喜欢询问他的爱情和婚姻,每当他说起自己的感觉,便看到了她们在仔细地倾听,如痴如醉的模样。
实则关于爱和婚姻,他更多是一个陈述者,而他和叶星橙的局面太特殊了,特殊到他不知怎么破局。
而这个party,他以为这该是最后一次。
通过观察,通过攀谈,他现此处的一张张面孔里根本没有“叶星橙”
。
在晚餐后,他嘱咐公司的通勤车司机送实习生们回家。
那个叫林卓儿的女孩子代表众人送了他一束玫瑰,“如果方总没结婚,我会倒追你的!”
那个女孩子异常大胆,周围女孩子出了会心的笑声。
方澍野有些尴尬,他不像刘彼得,什么时候都有幽默感和玩闹心。
“谢谢,在公司千万不能这样,拜托!”
“方总可以将这句话当做玩笑,因为这就是我们喜欢一个人的表达方式,希望您别介意,我是您的粉丝!”
他不想当明星,可喜欢一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原则,那是年轻的权利,方澍野表示理解。
“可以给个抱抱吗?”
那个叫林卓儿的女生问。
“抱抱?”
方澍野有些木讷,在一群女孩子的掌声中,他已被一个女孩子抱住了。
“哇,好幸福,我要哭了”
林卓儿因惊喜而落泪。
女人的眼泪是珍贵的,“林卓儿,听说你工作的不错,继续努力,好吗?”
方澍野跳上了车子,看到那个哭泣的女孩子一直远远望着他,直到他的车子开出了很远,女人的情感表达,很容易满足一个男人被仰慕的虚荣感。
而当方澍野回到家,看到那黑漆如夜,静无声息的家,一种失败感又让他情绪十分地低落。
房间内有玫瑰的花香,他看到玄关处,影影绰绰的花朵,在夜色中招摇,面孔狰狞,他想是叶星橙的白马王子送的,他想也没想便将那束花扔在了房门外。
“玫瑰会让我失眠!”
他写了一张字条,那是规矩,一个主家男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