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默默地盯着红裳,她觉得这丫头自打和柳遗直硬碰硬后,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你可知道错了?”
“……我做得天衣无缝,他们查不出来!”
瞧着她那宁死不屈的倔强劲,虞嫤恨不得直接将人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若是能在柳家,天衣无缝地敲柳家人闷棍,她何必涉险试探柳承荫?
——直接敲柳承荫闷棍不是更好?
再者说,她难道忘记了,柳遗直那天早上,为何来得那般及时?
就在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时,紧闭的院门被人叩响,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虞嫤的右脚刚踏出去,便看到柳二夫人目露寒光,本想寒暄两句,却被她直接挥手打断。
“虞大娘子,虞柳两家本是姻亲故旧,虞家遭难之后,你暂住柳家也是人之常情。”
她话锋倏地一转,“可是,你却也不能指使丫鬟,打伤我柳家子嗣!”
“我们柳家这小庙,怕是容不下虞大娘子这尊大佛,还希望你好好拾掇一番,尽早离府。”
自打查清了柳承荫的身份后,虞嫤倒也不在乎,能否继续留在柳家。
——之所以还安分守己,一是因为虞家的事情没有定论,二则是因为柳遗直的虎视眈眈。
所以,她并未将柳二夫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可是,她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不在乎,譬如匆匆而来的柳遗直,以及出言阻止的虞晚。
“母亲,是我让红裳去敲柳承嘉闷棍的,和我阿姐并无干系。”
“你……”
柳二夫人以为,这次定能顺利完成婆母的任务,将虞嫤赶出府邸,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母亲,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心情不大畅快,所以才会做出这等无状之举,还望母亲责罚。”
虞晚说着跪倒在地,想将事情都揽下来,只是柳二夫人哪还顾得上她说了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去叫府医!”
不一会儿,府医便赶了过来,当他诊断出胎已坐稳,并无滑脉迹象时,柳二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事出有因,可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