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凛说服了自己,心里却有些控制不住的空落落。
下了直播,陶凛回卧室洗漱完,在手机上刷起了租房信息,和一个房东约好了明天下午看房。
虚掩着的房门被敲了两下,晏常之走了进来:“要睡了吗?”
陶凛把手机锁屏,眨了眨眼:“差不多。”
酥饼见到晏常之过来,从床头走到床尾,两脚站起来要去够晏常之。
晏常之两手抄起狗:“饼饼要睡觉了吗?”
不去看那一人一狗的亲密互动,陶凛抓着酥饼的玩具摆弄:“今晚我看着它睡就行。”
“它好像不想下来。”
晏常之笑着说,酥饼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晏常之作势靠近床铺要松手,狗反而抱得更紧。
“被惯坏了。”
陶凛埋怨道。
“那怎么办?”
晏常之坐到床上,酥饼终于愿意从他怀里出来,它狗头架在晏常之的大腿上,尾巴扫着陶凛。
陶凛移开酥饼,狠心道:“你回去吧。”
晏常之顺从地起身,但还没走到门口,酥饼就叫了起来。
陶凛:“……”
“它刚做完手术,”
晏常之回来坐下,“先哄着。”
陶凛坐到离晏常之有一定距离的床头边,拿出手机找了个小游戏戳着,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余光。
室内的灯被调成了最暗的那档,耳边一时只剩下酥饼的呼吸声。
过了半小时,狗彻底睡熟,陶凛的肩膀也酸了,他偷偷侧过头看了眼晏常之,发现晏常之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晏常之没有戴眼镜,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就那么闭着,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
陶凛很少有机会能近距离盯着晏常之看,他看得有些呆,手上的手机掉到了枕头上。
布料下限的声响吵醒了浅眠的晏常之。
“抱歉。”
晏常之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我回去了。”
“晚安。”
陶凛说。
门在眼前合上,陶凛把酥饼抱到底下的小床,替它盖好被子,自己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
少了一个人的床变得格外宽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晏常之身上的沐浴露味。
陶凛嗅了嗅,是薄荷掺杂了柠檬香。
啊……
陶凛躺倒在床上,把整张脸藏到了被子里。
加速的心跳诉说着他对晏常之的喜欢,这份喜欢却永远没有宣之于口的可能性。
陶凛揪紧了床单,下定决心要在这几天搬出去。
他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发展下去了。
清晨,初冬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陶凛牵着狗,时不时停下让狗嗅闻。
晏常之走在陶凛身侧,听见前面传来的狗叫,抬眼看去。
是祝衔夏牵着小白过来了:“早啊。”
“早上好。”
酥饼耳后伤口还没拆线,陶凛不敢放开它,他牵紧狗,和来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