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援虽然爱玩,但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开始话少,是典型的i型人格。他挑了个最偏的位置搭帐篷,这个小露台周围全是灌木丛,走出来就是小片紫藤林,幽静迷人。主帐在山坡下的石滩上,杜兴一群人正忙着架烧烤架,老板的人在准备舞台,晚上邀请了本地歌手来给这群富有的客人表演。
“我知道几个地方景不错,要去看吗小叔?”
陆以川问。
“山上又没有别人,可以不这么叫。”
“再往上有观景台,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会被你熟人听到。”
陆以川知道李三援的意思是,只有两个人时叫他妈妈,他对这称呼说不执着也对,说执着也确实执着,总而言之,他想听了的话,陆以川叫就是了,但今天陆以川偏偏不想,他找了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借口把李三援挡了回去。其实到出门那一刻他都挺开心,只是透过车窗听见杜兴喊陆哥时,他忽然觉得这场短暂的旅游像是偷来的,本不属于他。陆以川知道李三援为什么那样兴致勃勃履约,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罢了,他不在乎陆以川是不是已经来过,也不在乎陆以川在一群成年人里适不适应,他什么都没问过。
大概是陆以川还不能完美掩盖住自己的所有情绪,李三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赌气成分,转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带着陆以川出来玩而不是塞回学校,天底下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妈妈,结果这小子不领情,和他爸爸一样气人。
“行吧,你爱怎么叫都行。我下去看看他们搭的架子。”
说完,李三援就撇下陆以川一个人下山了。
陆以川又钻回帐篷里,把垫子和毯子铺好,强迫症一样扯着四个角比着帐篷的边沿看是否铺得平行,等到对无可对了他才钻出帐篷,迎着风眺望山景。此时尚未到紫藤盛开之时,枯藤般的紫藤树枝才是最抢眼的景色,并不怎么好看。
不,应该说真是难看透顶。
——
“喝!好歌好酒,大口喝!”
杜兴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举着话筒,显然已经是醉的不轻。他在人群里晃悠一圈后,随机拽起一个幸运儿往舞台上拉,老板请来的乐队也是不见外,砰砰敲着鼓起哄,誓要彻底炒爆气氛,而那个被挑中的幸运儿就是陆以川。
和酒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和一群酒鬼更是如此。陆以川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很听话地上台,唱了三首流行曲,少年嗓音低而和缓,稳稳跟着伴奏的旋律走,因为比杜兴那走掉的嗓子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而获得满堂喝彩。台下还有爱热闹的坐不住也蹿上台抢话筒,陆以川从善如流,将舞台让出去,默默退回到自己位置。
坐他旁边的李三援也已经烂醉如泥,酒量本就差劲到极点,七点接了陆黔安的电话后一口闷完了杯里所有的酒后他的神智就没再回来过。他仰着头给退下舞台的儿子鼓掌,笑容灿烂,嘟嘟囔囔着“唱得好唱得好”
,等陆以川坐下来后就猛揉他的头发,跟逗小狗似的。
“儿子你很有天赋啊……”
李三援又举起一杯酒,颇感自豪道。
陆以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紧张地望向另一旁的客人,果然那人也正扭头看他和李三援,他显然是听到那声“儿子”
了。不过那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陆以川头脑风暴着该说点什么找补回来,那客人却直接端着酒往另一桌去了,他长得很面生,大概是哪个叔叔阿姨带来的“亲属”
,或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和李三援的关系,误以为他们确实是父子。但陆以川还是不准备继续待在这里,还不知道喝醉的李三援会往外再蹦出什么话。
陆以川和杜兴打了招呼,直接背起李三援往他们的帐篷走。路虽平整但毕竟是爬坡,陆以川不可避免出了些汗,等把李三援放下时,也只有坐着吹风喘气的份。陆以川抬头看着天空,零碎的星子洒落在黑幕上,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睛闭上,风吹在脸颊上无比清爽。
“嗯嗯……啊……”
“哈……”
“小叔?”
陆以川在一阵忽然传来的呻吟中猛地回神,身体却保持不动不敢转过去。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李三援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变密,变得春情满满。他在自慰吗?
“小叔!”
陆以川加大音量喊了一声,想拉回李三援的理智,结果毫无作用,他咬咬牙,直接狠心转过身,就看到李三援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掉了半截,上衣卡在胸乳那,内裤挂在膝头,正满脸潮红,伸手抠揉着下体。他本是侧着身并拢了双腿,却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还是把殷红的阴阜露了出来,手指被挤得细长的啫啫吞进去一截,隐而不见。陆以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以为李三援就算自慰也顶多是打飞机,他从没想过他会揉逼。
对啊,对啊……那是生下自己的妈妈,他本来就有子宫,有阴道,为什么就一定要默认他还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自慰呢?他不是小叔,他是妈妈啊。可是妈妈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自慰,这太不像话了。
陆以川四下张望,看并没有人来这偏僻的地方,便转身进了帐篷拉上拉链。他仍是有些慌张而手足无措,只得先跪下来,轻轻摇晃李三援的肩膀,边摇边低声叫着妈妈,想让他清醒一些停下这出格的举动。李三援平躺着,借着帐篷内冷冷的灯光看着身边的人,那张面孔和陆黔安三分相似,对喝醉的人而言怕是有十分,总之李三援并没有认出这是儿子,也没有记起自己和陆黔安的争吵,他撑坐起来,拿手抚摸面前人的脸颊。那手还是湿热的,刚从淫水泛滥的阴道里抽出来,骚汁被他抹到了儿子的脸上,又抹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对面的人一脸傻样简直乐不可支,够着身体去吸吮他的唇瓣。
陆以川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没了。他一把推开神志不清的李三援,向后退到帐篷边缘,舌头下意识顺着嘴唇舔了一圈,尝到了一股难言的骚味。陆以川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了,他的阴茎已经不受控制地鼓胀,撑满了内裤,动一下都觉得难受。
“妈妈,你看清楚我!你在干什么啊?!”
“啊,你躲什么。”
李三援似乎很不满意,又躺了下去自己慢慢抠。他这次大敞着腿,一边自慰,一边淌水,像是忽然戳到什么了,他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一股液体自下喷出,洒在垫子上,洇湿一片。
“妈妈。”
陆以川再次鼓起勇气去摇晃李三援,不厌其烦一次次喊他妈妈,喊的次数比去年一年都要多,可李三援不理他,不仅不理他,还要把自己的腿缠到儿子腰上,一挺一挺往他胯部蹭。他像发情的雌兽,抛弃了伦理和理智,只有原生的欲望主宰一切。
陆以川几乎是崩溃般解开裤子的拉链释放出硬粗的性器,他的阴茎跳弹着击打在李三援的阴部,牢牢抵压着李三援半勃的小肉棒。迟来的快感再次刺激了李三援的性欲,他笑着捧起自己饱满的乳房,搓揉,打着圈玩给面前的人看,还不断抠着乳孔向对方谄媚。
【我小时候吃过这里的奶水吗?】
这个问题出现在陆以川的脑海中,他忽然扑在李三援身上,恶狠狠叼住那转着圈勾引他的奶头,狠狠嘬吸,“叭叭”
的吸奶声和着李三援的吟哦声回荡在小小的帐篷内。
两个人相贴的下体都在本能的控制下磨蹭,挺耸,陆以川握着自己的阴茎快速撸动,龟头时不时撞到未知的软肉上,激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他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也没有停下来,就好像如果这一切停下来了就该发生无比恐怖的事。
一共射了三次,陆以川才放开那被自己折磨得不轻的乳头。李三援倒是习以为常,已经在喷过几次,满足了欲望后沉沉睡去。两颗奶上全是牙印,小腹兜着浓白的精液,逼里的水溢出糊得到处都是,该怎么对醒来李三援解释这一切?
陆以川弓着身体,抱着脑袋狠狠撞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得几近干涸。
李三援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昨晚上肯定被人揍了,脑袋里像是在放烟花,一炸一个响,再加上耳朵里那嘤嘤嘤不要命一样聒噪的耳鸣,一同把他的神经架到了热锅上烘烤,又痛又晕之间,天地似乎都倒转过来。他闭上眼又躺了一阵,稍微适应点了慢慢尝试着爬起来,撑起上半身一看,真是不得了,帐篷里跟打过世界大战一样乱糟糟的,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毯子上凝固着未知的污渍,酒臭味酸臭味异常浓郁,而且……李三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乳尖挺立着摩擦在衣服上,痒痛交加,掀起衣服一看,白嫩的两颗奶上全是牙印,以奶头周围一圈尤其严重。李三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三秒内把可能的酒后乱性对象全点了一遍,恨不得把杜兴骂了个狗血淋头,吃烧烤就吃烧烤,喝酒干什么!
周遭实在太乱了,一时之间李三援都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衣服,他揉了揉脸颊,头大如斗,转身翻行李袋时,还猛的被角落一个诡异的毛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毛团里是个缩着睡觉的人。爬过去先开布料一看,里面是安然沉睡的陆以川。李三援一下觉得更不好了,陆以川的呼吸之间全是酒气,这小子昨晚竟然也喝酒了,而且显然喝得不少。
儿子喝得烂醉如泥这件事在李三援心里暂且占据上风,他怒气冲冲把陆以川的被子扯开,大力推搡起还在睡觉的人。陆以川很快被这粗鲁的攻势惊醒,他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用一种失神的眼神仰望着妈妈,李三援这才发现儿子的眼睛肿乎乎的,眼下一圈青黑。
“你昨天喝酒了?”
李三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