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从桌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一排绣花针递给苏月恒:“用这个。”
苏月恒默了一默,接过来。用这个是不是太凶残了点,不过,好像用这个更解气?这田婆子对沈珏做的恶事,怎么打回去都不为过的。
苏月恒慢条斯理的走到田婆子身边,慢条斯理的抽出针来,问道:“说,你为何在此时进京?”
田婆子嘴角一撇,还没完全表现出她的不懈,接着就惨叫一声,只见苏月恒慢慢悠悠的往她合谷穴上扎了一针。
苏月恒看着手中针,心里默默数数,一、二,还没数到三,田婆子已然惨叫的扭曲道:“我说,我说。是因为,本来那人说了,这药下了后,不出三五年,人都熬不住的。”
“可是国公府医药好,宏远大师也出马救助过,沈珏就一直拖着不死,我就又问了那人,那人说,没有解药,就是有再多的良药,沈珏也一定熬不过二十岁的。”
“刚好今年十月三十,沈珏就满二十岁了。所以我就想进京来看看,亲眼看着心里也踏实。另外我也是念着小姐,她再怎么对不住我,也好歹是我奶大的,这沈珏要是死了,她估计也怕是伤心的很,所以,我就想着到时有我宽慰着,她也好受点。”
苏月恒气得又是一针下去,恨恨的道:“这样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在田婆子惨叫声中,苏月恒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点醒你妒恨之心的人是谁?”
田婆子道:“就是马房的图似他老婆。”
镇国公立即示意人去查。
苏月恒接着又问:“药是你自己做的么?”
田婆子道:“不是,是从人家那儿买来的。”
苏月恒不信,一针扎到她的耳门穴:“说实话。”
田婆子浑身无一处不痛,当即嚎叫了起来:“啊,啊,我说的是真的,是实话。”
苏月恒这次相信了,能在如此剧痛下还能说谎的人,肯定不是田嬷嬷这种打几下就竹筒倒豆子的人了。
苏月恒继续:“给药的那人是谁?药引是什么?”
田婆子哆嗦着:“我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听来的,人我也不认识。这种事情要不认识才保险,要是认识我也不敢去拿的。每次给药都是神神秘秘的,都是说了地点,我去取的,从来没见过。药引我就更不知道了。”
苏月恒一针又要下去,田婆子赶紧嚎叫道:“别,别,大奶奶,让我想想,我再想想。我每次去拿药的地点都不一样,不过,唯独有一个地方,去拿过两次。就是骡马街拐角的巷子口处的那个小门面,。可是,我这次去找时,已经没人了。”
苏月恒不语,一针直接扎到了膻中穴,田婆子惨叫的比猪还响:“大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苏月恒拔出了针,看来她没有说谎。
苏月恒心沉了沉,今天他们虽然抓住了下药之人,但制药的还是不知道。现在闹的动静儿又这么大,可真是有些打草惊蛇啊。
苏月恒定了定心神,接着问道:“你既然说找不到之前的人,但你这次跟人传递信息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去拿的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田嬷嬷道:“之前那人不是说大公子熬不过今年的么?可这次我见他气色好了很多,一天能往外跑几趟,再不是之前那动一下就冷汗都要下来的样子。我,我这是不放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