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慌乱不已。
这……他这是想干嘛?在这里做,还是一起洗澡?只是洗澡就太荒谬了吧?但第一次在浴室做,果然也很古怪。她想象中的初夜,应该更慎重而绚烂,更有氛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潮湿一无所有。
好像他的考虑也没错,两个人都湿答答的,总不能就这副样子滚到床上。
先各自洗澡吧。
明晃晃的灯光照清彼此的身体,消失的外衣让人不安,她借故遁逃:“我去把湿衣服拿来,丢在地上不好。”
才迈出一步,脚边的内裤将步子绊住,瓷砖滑溜溜的,人险些就要摔倒。
“不用。”
他眼疾手快捞住人,拽回面前捧颊深吻。
花洒淋下温热的水流,似细小珠花轻挠挺立的乳尖,才被咬过的灼痛再度复苏。雾气渐深,袅娜的暖意弥漫。指端像冬日被火炉薰得久时,涨红着,又略微发麻。热意与激情积与腿心,她还清楚记得舌尖的执着与淫浪。
腰间的防滑扣反像刻意而为的情趣,宽边的波纹蕾丝围成薄饼,也像过短的裙摆,雏鸟尚未丰满的羽翼,若隐若现掩着深郁的丛林。扯乱的内衣早已没法蔽体,比浑身赤裸更显得下流。
她撞见斜对角的镜面,悄悄地低头含胸,彻底脱去缠脚的内裤。老变态却趁人之危,将喷头对准她。
水柱扫过身上,她却全无防备的手段,狼狈不堪去挡,奈何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最后却只能任由自己再湿透一遍,缩进墙角,抱头蹲防。
白丝上的污痕不断被晕开,染淡,脚尖聚的一点深黑却被越浸越浓。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他败给这副可怜的模样,哪怕是故意装的,他也愿意上钩。她却看准时机夺过武器,反客为主用水激他,在狭窄的淋雨间里,踩着浪花转了好几圈。
“恶人有恶报。”
她解气的叉起腰,却不防他从侧后偷袭,在一片濛濛的水色里将少女扑住。她茫然回顾,柔软的耳后便被含住。硬挺的肉柱带着热意顶入股间。
“你又在对我幻想下流的事情。”
她试着学他的语气,用露骨的语言加以挑衅,“想好要怎么插进来了?”
她探手握他的阴茎,上下抚弄。他配合地顶过腿心,蹭着她的阴户。双腿相倚,身子几乎贴住她的后背。
被握住敏感的男根以后,他的动作迟钝许多,几次想偷袭啄唇,都被轻巧躲开。喘息放浪,再无一丝冷静克制的痕迹。脸颊像醉救般烫红。他今晚好像是喝过酒,但她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不确定。
“你喝酒了?”
她问。
“一点点。等你的时候,喝完了一罐啤酒。好难喝。”
“既然在等,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被戳到伤心处,湿漉漉的睫毛黯然低垂,“对不起,我早就该过来的。”
深吸一口气后,语声仍是颤抖。
小钟忽然错觉是自己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言语无从开解,她将手指继续下移,捧起底下的两枚囊袋,假意勾挠,又溯着淌落的水移回顶端。
这玩意的尺寸像是怪物。无论摸多少次,她都还会如此作想。昨日含进嘴里也像是做梦。他一个人是怎么弄的?也是这样,听着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不断转变套弄的力度与节奏?他也想蹭在什么温软濡湿的东西上面,被紧紧裹住吗?她想象不出来,总觉他只需要精神交流就可以做爱,可以高潮。
沐浴露的泡沫被冲得渐轻渐薄,化成一片滑腻的水液,倒映五彩的柔光。水流的存在就像酒精,磨褪了尖锐的感官,反而让人抛下各种顾忌,更不知节制地寻求刺激。
他握停揉抚自己的手,发了狠咬住她的颈边,锁着她的双腿双手,将随时走火的枪顶得更紧,磨过小荷才露的花核,又被湿软的阴唇含住。
她仰着头轻嘶,“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想要。”
他摇头,又像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摇尾巴。
坏男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不碰就彻底相安无事,但只要投去一枚示好的绿叶,他就会还以一整片树阴。
太多情。
她也想推进一步,却对正确的做法一无所知。冒上脑海只有失真的黄文桥段,一夜七次什么的。
“你能一夜七次吗?”
她问。
他微感讶异,勾起她的下巴,略加思索道:“胃口真不小,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喘起来还挺好听的?”
猫猫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那样在她的理解是喘,竖起耳朵变得警觉,“你误会了,你听错了。”
回声还在狭窄的室里飘荡,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折弯了腰分开臀瓣,露出粉嫩的小穴。
她慢一拍意识到,自己讨厌这个屈辱的姿势,迟疑问:“你……不抱我去床上吗?”
“床上多老土,就在这做。”
“无趣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