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阿姨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是那个味不?”
唐景汐又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嚼啊嚼,然后嘴巴撅起,似乎有些苦恼。
她又拿起一根递给宋青岚:“你吃一个看看呢。”
景新雨心好累:“……岚岚洗手没啊?”
宋青岚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没洗的。
她只好走近一步,张开嘴,唐景汐握着地瓜干的小手抬了抬,就喂进她的口中。
唐景汐的目光那么认真,宋青岚也只好“品鉴”
得十分认真。
不过她真的感觉出来了。
唐景汐一直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便没有错过那些细微。
“是不是不一样啊?”
她问。
蒋阿姨也拿起一根尝了尝:“挺好吃啊。”
到了这个份上,景新雨感觉自己不拿一根,好像不太合群了。
她也扯来一张纸巾,捏起一根。
“挺好吃啊,红苕原来还能这么做呢,”
她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吃烘干的红苕干。”
唐景汐还看着宋青岚:“怎么不说话呀。你觉得呢。”
妈妈和蒋阿姨都说好吃,可是她觉得不一样。
宋青岚也觉得有些不一样。
好吃是好吃的,但……
“不对吗?”
蒋阿姨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表情之间来回,也明白了,奇怪地说:“岚岚你们那里怎么做的呀?我也是蒸了烘干再蒸再烘干的。你们那里不一样吗?”
这么说,宋青岚就明白为什么了。
她抿抿唇:“我们那里不是烘干的,是晒干的。”
乡下人家,哪有进口的烤箱,还能烘干。
但北方阳光照射强,又足够干燥,放在室外平摊晾晒,比人工机器烘干确实更香更有韧性。
“晒的……”
蒋阿姨露出为难神色:“那就没办法了呀,我们这里冬天湿气重,咋晒得干哦。”
道理唐景汐也是明白的。
她小小叹气,又拿起一个地瓜干放嘴里嚼吧嚼吧,忽然就懂得了人生大道理呢——
人啊,要懂得知足。
-
年后不久,章老师来唐家继续上课。
第一节课没讲新的内容,让两个孩子分别弹了一段。
宋青岚弹得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间歇过学习。
唐景汐嘛,总之景新雨在客厅听得,眉心都要皱起来了。
唐景汐自己也知道弹得差,但她觉得自己情有可原呢。
“我们去海南了,海南没有琴,我没有办法练嘛!”
章老师没回,偏头问:“岚岚,你说说自己练的?”
唐景汐哇了一声:“你家也有钢琴吗?”
客厅里的景新雨开始揉|按太阳穴。
宋青岚说:“没有琴,我就每天在脑里过一遍,手在桌子上弹一弹,怕忘了。”
唐景汐撅起嘴。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