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并没有任何要和戚韶之结婚的打算。
扪心自问,他只是单纯想蹭一趟便车,从已经明显疯了的瞿温书那里换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当然,再扪心自问一次的话。
他是真的有些腻了瞿温书。
连夏对一个人的兴趣往往只是兴致所至的起,然后突然索然无味。
他已经这样腻了宋勘,腻了瞿温书。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连夏觉得他对戚韶之的兴趣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戚韶之也逐渐的开始喜欢使劲管他。
这种情况尤其出现在来到佛罗伦萨,住在戚韶之的庄园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已经有两任男管家,三任园丁总管,六位女佣锲而不舍的对连夏表达爱意,并为之彼此争风吃醋,甚至严重影响了工作。
在这之前。
连夏一直一边哄着戚韶之,一边对外宣称他和戚韶之只是普通异国笔友,志趣相投而已。
而直到戚韶之一次深夜突然未打招呼从西西里岛回来,脸上还带着溅落的血点,身后的铁笼里安置着一只南美的黑豹幼崽。
配有防弹的大g车队悄然驶入珊瑚城堡前的小路。
戚韶之面上的血腥气不知何时重新转换成画家的温柔,他回身从笼里抱起那只幼崽,急步向前推开大门
恢弘壮阔的城堡里。
连夏眯着眼坐在最中央的座椅上,身旁才被聘入城堡不到一个月的年轻意大利管家双手捧着一杯早已在入职说明里被戚韶之严令禁止的金酒为艳丽的少年呈上。
琥珀的色泽透过明澈的高脚杯,和城堡奢靡昂贵的钻石吊灯共同辉映。
而年轻人痴迷的眼神一并倒映在酒杯中,显得刺目,充满占有,又肮脏。
戚韶之心心念念许久的少年连门口的位置丝毫没有给予哪怕一个回眸,纤细柔白的指尖一点点碰过管家那副欧美人特有的脸部线条,然后指尖碰触酒面。
轻轻一沾。
是一个浅淡又醉人的涟漪。
连夏将指尖放在唇瓣上一吮,然后弯唇笑开来。
他原本放在地毯上的脚没有穿任何鞋子,白生生的翘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踩在管家矫健的肩上。
连夏说:“好棒。”
戚韶之突然想起自己和连夏的第一次见面。
连夏也是这样主动的,娇气的,勾引了他。
也对他说:“好棒。”
哐啷
机械上膛的声音在满是暧昧的空旷大厅里显得格外明显。
男人终于依靠此举博得了居于高座上的美人少得可怜的注意力。
连夏显然已经不仅仅只是喝了一杯,他连眼底都泛着迷蒙的神色,显得雾气重重,隐约带着湿意,又显得无辜而纯白。
蓦然的上膛声惊动了站在门外的保镖。
在他们齐齐推门而入的同时,戚韶之伸手举枪。
“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