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是我多虑了!”
不多时,杨霆风便笑了起来,他结合多方斥候情报,马上便给自己解了疑惑。
原来,那拓跋孚自起事以来,却并没有按照霍伊玄的要求,进犯紫塞,只是在河西一带活动,他虽树了叛旗,却不想闹出什么大乱子。
即便是攻打西域小国小邦的地盘,他也不想损伤大量兵力,能劫掠就尽量打劫,遇到零星抵抗,就让手下将领迅撤退。
毕竟,手中现有的两万鲜卑士兵便是他的护身符,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是以,进入西域之后,还特意准许远来的西域各国商人,在他辖区内做生意,收取大量关税,补充军饷,添加军备。
又岂会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一时间,他正想得出神,陈棱突然说道“哦对了,杨兄,有件事我忘了说。先前你不在,西营宋军需官和在下打了招呼,说最近,但凡有胡商路过我们辖地,统统放他们过去,不必查验货物。宋军需这个人,给韩天巍将军当了八年副手,关系很硬,此人虽出生市井,地位低下,但赚钱鬼点子多得很,韩都督很是倚重他,就连哥舒老帅也特别欣赏他。。。。。。”
“哦?是吗?老爷子怕是欣赏他能弄来大把的银子吧!”
杨霆风心中微微诧异,暗付道“看不出来,当初接待自己的这个家伙,还有这般本事。”
他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陈兄弟,这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莫不是。。。。。。”
“是!在下想,这宋军需既然在西营内待了八年,那么,定于那些西域商人甚是熟络。咱们,是不是可以向他请教,卖些冬天暂时用不上的军需给西域商人,以解我们眼下的困境。”
陈棱朝着左右看看,但见四下无人,才心事沉重地说道。
“你说得有理,未来我也许会考虑。”
杨霆风摇头,“但目前,这个建议,并不适用于我们。”
“为何?”
陈棱一怔,百思不得其解。
杨霆风食中二指一并,指尖指向远方——者焉山灰蒙蒙的一片,笑道陈兄弟,无论是宋军需,还是西域商人,能在这边关做生意,皆是老滑头了。我等私卖军需,本就见不得光,他价格势必一压再压。再者,一旦我们给他物资,他们连一两定钱都不给我等,那你是卖呢还是不卖?即便卖了,他到时候不给我们钱财,或者干脆跑路,难道我们还得再向西行,穿过那荒无人烟的苍狼大漠,找他要钱么?”
话音刚落,陈棱心头一震,他知道,杨霆风说的都是实情。
可眼下的出路,要想迅搞到银子,只有一条,可是他不敢直说,便瞟着杨霆风,不再说话。
杨霆风挠了挠脸上那道疤,叹了口气,说道“唉,想我边军将士,将这七尺身躯,大好年华,埋没在这杀机四伏的荒凉大地。不但要忍受啼饥号寒,为了这点饷银,还得绞尽脑汁,苦苦支撑!想来,真是憋屈的很啊。”
陈棱一愣,旋即马上明白了过来,便鼓起勇气,轻声道“杨兄,既然这些个胡商们要经过我们辖区,那我们是不是……适当收他们些过路钱财?我想,即便我们收些关卡银子,他宋军需也不会说什么吧。”
杨霆风微微一笑,“说的是!眼下,也只有这样做了,只不过……杯水车薪而已,还是太缓!”
闻言,陈棱“啊”
了一声,这一次,他算是有点明白,杨霆风真正的意思。
这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棱无法看清杨霆风的脸,只听杨霆风喘着粗气,小声地说,“陈兄,咱们生逢乱世,手下之人,又俱是那可荡平城郭的凶残之人!这迅补充军饷,最快的方法唯有一个字——”
“抢?”
陈棱听了这话,脱口而出,又感觉自己失言,急忙四顾左右,瞬间打了一个寒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杨霆风的话,说得很明白,就三个字当强盗。
这穿上盔甲是兵,
脱下盔甲就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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