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江随雁几乎要被拆骨入腹。
待她醒来慌忙穿上衣裳匆匆离去,并未留意到卧榻上的男人已经醒来。
小心避开府中众人,江随雁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远远就见谢建章等在院前。
谢建章见了她,一把将人扯过。
“弟媳这是去了何处?竟一夜未归?”
“与你无关!放开我!”
江随雁面上满是冷意。
她不会忘了昨晚的那杯茶,就是这个畜生害得自己与谢南州做下如此不伦之事。
“我要回院子去了,莫要挡道!”
江随雁伸手去推她,却被谢建章反手钳制住压在院门上。
“弟媳急什么?好好与我说说话。”
说着谢建章就不要脸地往跟前凑。
待他靠近,便看到江随雁脖子下方露出的红痕。
谢建章瞬间冷了神色,瞧着江随雁的眼神像是要扒了她的皮。
他死死掐住江随雁的下巴,“你不想守活寡,乖乖跟着我不好吗?居然跑去找野男人!”
江随雁抬手,一巴掌重重煽在谢建章脸上:“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在弟弟丧礼上给弟媳下药的事情!”
谢建章挨了一巴掌,心中已经怒火滔天:“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敢闹?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把府里的众人都叫过来扒了你的衣服让他们好好看看你身上的这些痕迹,到时候你可就只能被沉塘了!”
江随雁没想到这厮会无耻到这个程度,她一抬脚狠狠踹在对方下腹。
谢建章嗷地一声痛得蜷缩起来。
江随雁重新得了自由,忙将身上的衣衫拉好。
“你尽管去叫。旁人要是来了,我便说是你下了药强迫于我。昨晚上的那杯茶可还留在我房中,府医来了一查便什么都清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区区一条贱命,并不怕死!”
听了她的话,谢建章指着江随雁你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一是痛的,二是被江随雁决绝的态度惊到了。
之前他瞧着这江随雁是个性子绵软的,还以为她好拿捏,这才动了下药的心思。
却不想这人性子刚烈,倒叫他左右为难。若是让府中众人知晓了这件事,他还如何自处。
“你这贱人!”
谢建章愤愤怒骂,他还欲开口,就听到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江随雁微微一愣,侧过身便看到婆母傅忆梅站在一旁目光怨毒地看着自己。
谢建章没有之前的阴狠毒辣,他挂上温文尔雅的笑:“母亲,我过来看看弟媳。她昨夜一夜未归,下人们找遍了府里,也未曾找到。儿子担心出了什么事。”
傅忆梅听到这话,看向江随雁的目光更加的怨恨。
“沈家是如何教导你规矩的?丈夫新丧,你不为其守灵却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她声音又冷又厉:“今日是我儿下葬的日子,我暂不与你计较。但你克死了凌云,这笔账我定会与你算!现在给我滚去灵堂跪着!”
江随雁白了脸,垂下眸子。婆母笃定是自己克死了谢凌云,对自己恨之入骨。
待丧礼结束后,她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一颗心不停往下坠落,江随雁脚步沉重地往灵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