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为什么不行?"陆道莲眼中多了一丝戏谑,“因为今日朕想委屈阿嫣在下面。”
他环着宝嫣,眉眼凌厉,鼻梁高挺,面如白玉,身形伟岸令人充满依靠感。宝嫣在饱含欲望,灼热含情的对视中,为陆道莲心跳加速,"夫君。"
宝嫣:“我想吃笋。”
陆道莲:"……"
宝嫣在玩水的时候就看见了,竹林里长了许多笋包,近来吃多了精细之食,就想尝尝山中野物。当金尊玉贵的新帝,甘愿为了皇后去挖笋时,发现这一幕的宫人端着糕点盘愣在远处,作为贴身
婢女,小观升了官,做了新一任大长秋。
像是对此见怪不怪,吩咐道:“把东西放下,不许过去惊扰圣上和娘娘。”
宝嫣跟着陆道莲走了没一回就开始喊累,"夫君,我走不动了。"“脚底好酸。”
她的娇气到了自然而然的程度,陆道莲更是习以为常地蹲下身,要她坐到自己背上去歇脚。娇臀挨在后背上,宝嫣喟叹一声,"夫君,好舒服。"
陆道莲感受着身上那传来的柔软而温热的触感,眉心不稳,"坐就好好坐,别乱勾我。"
碍于宝嫣身子,他们这个月来都不曾行房事。陆道莲忍了一通火,都不用撩拨,就已经燃得厉害。
帝王给皇后当坐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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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女郎就是新帝命中注定的心肝,是天作之合,绝无仅有。陆道莲盯着宝嫣的肚子,"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宝嫣算算日子,想想太医的话,"还要些时日呢。"
宝嫣:“你这么急做什么?”
陆道莲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她,"不想再隔着肚子抱你。"他们拥抱,总是因为肚里的孩子隔着距离,除非前胸贴后背,否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晚食宝嫣吃到了陆道莲亲手挖的笋。半夜里,肚子便开始发动了,比太医看的日子还要早十来天。
一度平静的秋山行宫在夜里,灯火不灭,人影忙碌憧憧。
从宝嫣闹着肚子不舒服起,陆道莲跟她还没想到是要生了,直到她轻声害怕地哭着说“羊水破了”
,陆道莲还未回过神,就被庆峰拉走。
接着带来的产婆接替了他的位置。太医不方便进去,只能隔着屏风,背对着安排接生事宜。
虽然嘴笨,庆峰还是对看起来面色很差的陆道莲安慰道:“师叔,苏氏女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
听见宝嫣不停说痛,过会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陆道莲心脏仿佛捏在她手上,她叫一声,他比她还紧张,面如僵木,嘴唇紧抿,不苟言笑。
“师叔。”
庆峰担心他实在忍不住会闯进去,于是请陆道莲去隔壁房间等。房里供着一尊佛像。陆道莲跪过那么多回,头一次长跪不起。
佛香袅袅,烟雾萦绕,经文木鱼和隔壁间各式各样的动静,传入闭目祈佛的陆道莲耳中。忽地,声音断掉,差点成就陆道莲心中一道心魔。
他赫然睁开凌厉双眼。
“生,生了。”
宫人跑来报喜,"陛下,娘娘平安……"宝嫣生了个女郎,是她和陆道莲的皇太女,当今无二,贵不可言。
床榻上,一身湿汗,虚弱地朝他微笑的妇人仿若历劫归来一般。陆道莲浑不在意她此刻狼狈,将宝嫣的手扣在掌中。
他贴上去细细亲吻她。
宝嫣察觉到了一点湿意,初始还以为是自己落下的汗,直到再滚下一滴,她吃惊地朝陆道莲望去,却在即将看到他脸的那一刻,被人紧搂在怀中。
宝嫣愣后笑道:
“你,你居然,我我……”
像是无法言喻此刻的感受,宝嫣也变得语无伦次,她好像身体是痛的,可是在这一被他珍视爱重的瞬间,精神上好似又不痛了。
“我是不是,好厉害?”
那么痛,她都经历过来了。
低沉的嗓音回应她,“嗯。”
又过了会,宝嫣轻声问:"你是为我而哭的吗?"陆道莲:"小菩萨,你度了我。"
没有宝嫣,他这辈子都将在苦海里孑了独行,六亲不认,恃恶行凶,或许坐上天下最尊贵的宝座,也只会孤寂无趣度过寥寥一生。
他不敢想如果失去宝嫣会怎样。
就像那天漆黑的夜,月色下她朝他迎面一摔,他狭住的,是一抹春色。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