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不以为然的接道:“她那么加害小姐,我只是送请柬叫她生气就算便宜她了。”
沈瑶光只微笑,对于花颜的行为并不责怪也不阻止。反正花颜的举动也没什么坏处。
纳兰述毕竟是皇后嫡出的皇子,身份自然不同,因而皇帝皇后都亲临的三殿下府邸,至于其他文武百官自然各个挤破了头也要过来送上贺礼的。
繁冗的礼节之后,新娘子被送进了洞房,新郎官儿自然是要留下来应付客人。
沈瑶光觉得无趣,便带着花颜避开了人群去到花园里坐着晒太阳。
“小姐,您要是觉得没意思,咱先回去便是了。”
花颜见小姐兴趣缺缺便提议道。
沈瑶光瞪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愈的不懂礼数了。你瞧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可有一个早退的?皇上与皇后还坐着呢,我们怎好就先走了?”
花颜也不介意沈瑶光的态度,挨着沈瑶光坐着,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啊?那您瞧瞧那文亲王还没来呢。我可听说了,文亲王府上的喜帖是三殿下亲自送过去的。可见三殿下有多重视文亲王了。可是人家偏偏就不来。那是不是说明文亲王也不懂礼数啊?”
沈瑶光伸手在花颜的小脑袋上敲了敲,“你成天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呢?文亲王来不来是你我能管得到的吗?”
文亲王是什么人?打娘胎里带出来一身怪病,十五岁以前连床都下不来。而且性情怪癖的很,据说当年他不能下床也就罢了,还除了爹娘与身边自幼贴身伺候的乳母谁都不见。想来是自卑。
十五岁的时候更是悲惨,一夕之间家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全部得了时疫死了。而他分明也得了时疫,却偏偏恢复了。不但时疫恢复了,来年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也好了。太医看了,说是以毒攻毒。
换了旁人,这自然是因祸得福的好事儿,可是那场时疫救好了他,却要了他一家人的性命,换了谁都高兴不起来。所以传说从那儿之后他的性情变的更古怪了。至于怎么个古怪法,倒也没人能说的清楚。
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曾跟人夸下过海口,说他儿子若是能参加科举,必定能高中状元,因而他在病好了之后参加了当年的科举考试,也正如他父亲当年说的一样,他果然高中状元,成了西楚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那还是先帝在位时候的事情,据说先帝特别欣赏他的才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因此将他继承了荣亲王的爵位改成了文亲王。
不过他却谢绝了先帝让他入朝为官的意思,表明了自己只是为了完成先父的心愿才参加科举的,他本人无意入朝为官。因此先帝只能忍痛割爱,由着他做了个文亲王的闲职。
不久之后先帝驾崩,当今圣上继位。
文亲王依然是文亲王,没有官职,但是圣上对他的欣赏竟远过了先帝。文亲王虽无官职,可是圣上却时常请他入宫,两人经常在御书房中或说话,或下棋,一坐便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