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些跟现在的她有一根毛的关系吗?
肃霜寻了一布袋最鲜美的仙草仙果,往东面仙林赶,昨天盒盖被气跑后就再没回来,这小兔子脾气跟雍和元君一样坏,得多哄哄。
谁想盒盖竟不在仙林,肃霜找了一圈,只在它常待的石桥畔找到张白纸,里面封着声音:“蠢货!我要好好修行!最近别来烦我!”
最近是怎么个最近?多少天?话说它这人身未免太难修,两百年还修不出来?
肃霜悻悻而归,没想到刚进慎思院,又有仙祠侍者们朝她摇手:“你现在受罚做了伐木侍者,不能进来。”
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肃霜垂下头,泪珠悬在睫毛上晃啊晃:“我马上就去跪在元君门前请罪,我只是个下界来的无依无靠的小书精,什么都不懂,我错了,大错特错……”
侍者们急忙过来安抚:“黑骞林东边有慎行院,那是给伐木侍者住的。你别哭,元君就是脾气暴躁些,其实心地极好,放心,没两天她便叫你回来啦。”
“真的?”
肃霜睫毛上那颗泪瞬间没了。
终于有侍者发觉不对:“你不是中了禁言?”
肃霜怯怯说道:“是、是季疆神君替我……”
侍者们倒抽一口凉气:“你可一定要离那个季疆远一点!他一发疯就会做强取豪夺这样的恶事!咱们惹不起咱们一定要躲得起!”
可现在他俩应当都住慎行院,往哪儿躲?
肃霜一路往黑骞林东边走,直至远远地望见一株极高大的柿子树,树后是一排颇简陋的石屋,应当就是慎行院了。
出乎意料的是,季疆已先到了,更出乎意料的是,不只他一个。
他对面僵立着一位穿花青羽衣的神女,手脚都被风绳捆了起来,秀美的脸上满是怒意,像是恨不能把他撕碎。
“你好大胆!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厉声呵斥。
季疆语调听起来懒洋洋地:“知道,青鸾族的池滢公主,我替你念念啊——三千年前,恋慕有穷氏某位神君,大闹红线仙祠未果;一千六百年前,恋慕青鸟氏某位神君,大闹红线仙祠未果……哇这么多张纸这么多字!你自己数数,大闹多少次红线仙祠了?我要是月老,把你搓成红线得了。”
池滢怒极:“你用什么东西捆我?马上松开!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简单的风绳而已,你有本事就自己挣开,没本事就闭嘴安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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