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触电似的一动,搓捻了几下指尖,好缓解那异样的酥麻。
随后,他托住单飞白的下巴,作势要卸掉:“……狗?”
单飞白:“真有感觉啊?”
宁灼的手心被单飞白的高体温熨烫着,颇不自在,索性将手掌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合住了他的咽喉:“你觉得呢?”
单飞白没有反抗,温驯地垂下眼睫,让睫毛在面颊上投下青色的薄影:“那炸断的时候,痛不痛?”
宁灼:“……”
他被这一句话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自称“小白”
的单飞白站在他的床前,轻声问他,你痛吗。
过去与现在交叠的感觉相当糟糕。
那个时候,他到底是真心在关心他,还是装出来的?
以及,现在呢?
宁灼面色微沉,按住单飞白的脖子,将他狠狠推离了自己。
单飞白猝不及防,喉咙遭到了重击,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宁灼毫无愧疚,冷眼旁观,再次在心里评估与他合作的具体价值。
还没等宁灼给出一个评估结果,他们就在“海娜”
的山崖边找到了傅老大。
他正在愉快地进行一项老年运动。
抖空竹。
空竹在他手里仿佛活了一样的旋转如飞,哨口在高速的气流间被激荡出了鸽哨一样的曲折声响,在山里奏着一篇清新动人、韵脚合辙的乐章。
和单飞白十年前的记忆里相比,傅老大更清瘦了些,白色的连体练功服松松垮垮的,仅用一条蓝色带子束住一把细腰,体态还完全是个年轻人。
他正耍得热闹,宁灼没有上去打断他。
单飞白悄悄跟宁灼咬耳朵:“傅老大多大年纪?”
宁灼:“他老人家贵庚四十二。”
如果他告诉自己的年龄是正确的话。
单飞白无声地:“哇。”
宁灼:“他二十几的时候也差不多长这个样子。”
因为対宁灼传说中的这位绯闻干爹颇感兴趣,单飞白拿出了前所未有的仔细,遥遥打量着傅老大。
他又问宁灼:“傅老大全名叫什么?”
宁灼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忘了。”
单飞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