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江大人介意的话我们双方可以互相不喊,若离只是咱们的外甥女,再者咱们跟江家又没血缘关系,这有什么呢?”
沈可茂始终觉得不妥,“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者,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给江尚书说媒了,都被他拒绝了。”
“他拒绝是没碰见可心的女子,若是介绍个好的给他,怎么会拒绝?江家不能一直没主母,全靠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打理家里家外也不是回事。”
“就你能介绍好的,别人介绍的都是歪瓜裂枣?”
沈可茂让她不要多事,“督察院张御史两个月前把内人母家的表妹介绍给他了,听说那女子是个美人儿,说话柔柔弱弱的,顺从的不得了,他连人面都没见,丝毫没给人面子。你也想让我丢回老脸是不是?”
高氏只好作罢,“不张罗了还不行吗?”
*
皓月当空,清辉倾洒。
衙门里繁忙,江鸿回到家中已经戌时。
他进门就见江遮月一脸不高兴的坐在餐桌边,范氏在旁边安慰着她。
“怎么了这是?”
范氏起身接过他的官帽,“今天不是去相府了么,被岭平公主给教训了,气一下午了,这会儿都没消。”
“这么大气性?”
江鸿笑着坐在女儿身边,伸手将江遮月脸边的发丝拨一边,“跟父亲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
“冯仪娴摔倒了,我们大家伙笑了,然后岭平公主居然让我们都摔给她笑,连河临公主都在内。”
江遮月皱着脸,“摔了十几回,地上是石子路,女儿的膝盖都给摔破出血了。”
江鸿问:“你们是不是捉弄冯姑娘了?”
“谁捉弄她了,没有。”
江遮月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自己摔的。”
“我想听实话。”
江遮月知道他不会打骂自己,但还是有些发怵,打小心里就有些怕他。
“是……是我绊的。”
江遮月补话,“本来我也没想绊她的,侯府的方姑娘说她们一家都太令人讨厌了,得给她点教训。我们就一块商量了这个,大家抓纸团,我抽到了,所以是我动的手。”
江鸿同她说,“介于你得到了教训,父亲也就不多说你了,这样的事以后可不许再做了。”
“可是女儿只绊了冯仪娴一下,岭平公主却让我们摔了那么多次,她无非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仗势欺人。”
“你若不先动手,她有理由罚你吗?自己想想看。”
江遮月托腮,“父亲有所不知,岭平公主可讨厌了,方姑娘多看了她几眼,还说了好话夸她好看,她竟然让方姑娘一直盯着她看不能停,把方姑娘给吓得不轻。也就是她母亲是皇后娘娘,不然她哪还能这么趾高气扬?看看河临公主,跟她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