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休息不代表宠幸,夫妻两个一个在外屋一个在内屋住着。在苏培盛看来这对福晋恐怕是另一种侮辱。
只是这一次苏培盛却是猜错了。四爷从那天开始足足在福晋院子里休息了半个月,虽然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叫水。但是三天中也有两天。
倒是让苏培盛迷茫了好久,福晋究竟是为什么又得宠的。
其他人不知道,四福晋却是知道的,因为爷想要嫡子,前朝复立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响,皇上重视嫡子,四爷自然也想要嫡子,好加重皇上心里的地位。
只是四福晋心里却没有什么期盼,她知道她生弘晖的时候因为年纪太小伤了身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个消息当年是奶嬷嬷给她瞒下来的,当年把脉的太医欠了她阿玛一个大人情。四福晋看着四爷每次都会无意识的关注她的腹部,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是她对不起四爷。
四福晋心里不好受,但是早上请安的时候看到李氏那嫉妒的眼神心里又会很舒坦。她嫉妒李氏不单单是因为她得宠,更因为她膝下有爷唯一的儿子。
在皇家宠爱是风,子嗣才是根本。
正院因为四爷的频繁造访整个院子都活泛了很多,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了一颗颗石子,荡起一层层涟漪。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福晋,爷今儿去了缀锦院,那边说是弘时阿哥身子有些不适。”
翠溪小心翼翼的回禀。
四福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什么,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子嗣要紧,明儿你去宫里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弘时。”
“福晋。”
“我没事。”
四福晋挥挥手,独自休息去了。
“翠溪姑姑,李侧福晋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是弘时阿哥真的不舒服她早就闹着请太医了,哪里会一点都不知会咱们福晋。”
四福晋身边的大宫女熏染性子有些直,但是满心满眼都是四福晋,所以在正院的地位仅次于翠溪。
“好了,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福晋要休息了,快去伺候着。”
翠溪打断了熏染的话,她们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爷难道就不知道了吗。
爷知道还去了缀锦院,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是给福晋添堵吗。
原本看在熏染忠心的份上,她和章佳嬷嬷都想将人好好培养培养,但是熏染这性子和脑子恐怕是担不起重担,她还是要和章佳嬷嬷说说,另外再找个稳妥的。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争论了将近一年的太子人选终于以康熙复立二皇子胤礽为皇太子而结束。
这一场维持一年多的废立太子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表面上看这场风波倒下的唯一一个皇子就是皇长子直郡王。只是内里如何也只有参与最深的几个皇家人知道了。
“嬷嬷,福晋这些天怎么喜食酸食,您说会不会是”
翠溪满脸期待的看着章佳嬷嬷。
章佳嬷嬷摇摇头“这个月福晋的小日子依旧,应该是天热了福晋口味正常的变化。”
“哎”
翠溪失望的垂头。
“你可别让福晋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知道的,嬷嬷。”
翠溪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精神满满的去正屋伺候了。
这天一早四福晋和往常一样起身,用过早食后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但是没有太过在意,在打着精神接见了后院的几个女人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要打理好诺大的一座贝勒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要处理的事情也不仅仅只有府中的事情。
四爷身为皇子,出宫建府之后有皇庄,铺子等等一些产业分配给他。还有一些私产,她自己的嫁妆。四福晋基本上每一天早上起床到晚上休息,都是在忙碌的状态。
四爷是个吹毛求疵的性子,想要他满意,四福晋必须事无巨细。说是夫妻,其实四福晋更像是四爷府中的全能管家。
章佳嬷嬷心疼四福晋,但是四福晋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哪个皇子嫡福晋不是这样过的。比起掌权,她们更怕分权。她如今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能够握在手上的。
临近中午,四福晋处理了庄子上报上来的账目,疲惫的揉揉眉心。
“福晋,歇一会吧。”
翠溪端上几盘点心,又上前给四福晋按了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