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快速坐进车子:“走吧。”
“巧克力好吃吗?”
木羽漫不经心的发动了车子,车子拐着弯儿,驶向热闹的马路,左手在后视镜里的身影看不见了。“不好吃。”
十八冷淡的看车子前方,想着怎么处理跟身边这个男人的关系,“我们,需要谈谈。”
木羽换车档,笑了:“你终于说了一句目前我最想听的话。”
沈嘉洛来给阿瑟复诊,黄飞有课,她只好自己过来。虽然不确定阿瑟的着凉和低烧到底给上次不小心误打的退烧针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但她真的不想看见阿瑟那张臭脾气的脸。阿瑟象个大爷似的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沈嘉洛从小药箱里面拿出体温计,血压仪。沈嘉洛尽量不嘟着嘴,低着头给阿瑟量血压。“你自己来,会不会把我误诊了?”
阿瑟皱着眉,非常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沈嘉洛,“要是你把我误诊了,会不会我还没到医院就交代了?”
沈嘉洛气的不想说话,只是使劲儿的卷着血压仪的绷带,差不多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可惜,这点儿力气是不会让阿瑟感觉到疼的。“这样行吗?”
阿瑟并未察觉到沈嘉洛使劲儿的用心,还非常好心的主动加大力气帮着她缠紧自己胳膊的血压仪绷带。沈嘉洛看血压仪的时候,阿瑟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她,沈嘉洛的睫毛很长,象洋娃娃。“血压心跳都正常,还是有点儿低烧,过两天应该会好。”
沈嘉洛没好气的瞪了阿瑟一样,完全的例行公事,“多喝水,多吃水果,油炸和辛辣食品少吃。”
如果阿瑟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就是闲的没事儿找抽,他有点儿挑衅的看着沈嘉洛:“沈嘉洛,你说我这么折腾你,你怎么就没点儿脾气呢?那天你和小米抢hellokitty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脾气?你不是画了三只乌鸦诅咒我吗?”
“我哥说了,医者父母心。”
沈嘉洛低着头,收拾药箱的动作慢了下来,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忘了画乌鸦了?”
阿瑟有点儿来劲儿,明显的挑衅,“画乌鸦管用吗?”
沈嘉洛慢慢抬起头,好像阿瑟刚才说的不是她,她眨着长睫毛下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哦,你说乌鸦,我画了啊?不过画的不像。”
“那你画什么诅咒我了?”
阿瑟干脆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沈嘉洛的眼睛,他一点儿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丫头竟然没有脾气?沈嘉洛背起小药箱,嘿嘿笑:“我画成母鸡了,好好休息,有事儿给我电话,多喝水多睡觉多吃水果。”
“沈嘉洛,你说,我是不是闲的没事儿了?”
阿瑟依旧挑衅着她的耐性,表情吊儿郎当,“好容易逮住你给我误打了退烧针这个机会,就想可劲儿的折腾人,你不觉得我没事儿找抽吗?”
沈嘉洛笑的像个天使:“怎么会呢?你一点儿都不闲,你一直在忙着生病啊?生病是很让人郁闷的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象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抽人就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了。”
阿瑟竟然厚颜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沈嘉洛非常感谢护理专业老师强调的微笑服务,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阿瑟闲的没事儿找抽,她想送阿瑟一句话就是:你丫不是找抽耶,是欠抽耶!抽人也是分等级的好不好?烟花令(2009605大修改)沈嘉洛背着小药箱出了公寓大门,恼火的不行,要不是因为自己误打了这个狂妄的家伙退烧针,早就拿小手术刀把他戳出一堆窟窿了。公寓楼门口,放着一大盆差不多死掉的绿萝,沈嘉洛四下看看,从小药箱拿出小刀,蹲下,噼里啪啦的戳着绿萝干枯的枝干,一边戳着一边恨恨的嘟念着:“敢说我没脾气?还敢说自己不欠抽?混蛋……”
“你在干什么?”
小区保安奇怪的站在沈嘉洛身后看她费力的用什么戳着绿萝的枝干。沈嘉洛往身后甩了身上背的医药箱,没好气的哼着:“没看见我在磨刀吗?”
“哦,治病救人?”
保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沈嘉洛忍着怒火:“我想杀人!”
十八不安的在房门口来回走着,想着等木羽换完衣服该怎么跟他说两个人的关系。木羽换了休闲服推门出来,看见十八有些紧张的表情,竟然笑了。“我想我们……”
十八努力开始寻找合适的词汇。木羽挽了衬衫的袖口,朝厨房走去:“那你先想着,想好了再跟我说,我要先吃点儿东西。”
十八咬咬牙,跟着他进了厨房。木羽开了冰箱,拿出洋葱、沙拉酱,还有一袋面包片,漫不经心的剥开洋葱外面的皮,在案板上慢慢的切着洋葱圈。“要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强迫了你……”
十八有些语无伦次,感觉自己用错了词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要真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