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能晚上搂着人安睡,早上起来睁开眼睛看到她就暂时满足了。
暮婵上一世就是属于他的女人,这一世又被他握在手心里,横竖都是他的,先不急于吃进去。
沈琤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他倒是想吃了,可是她不愿意,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软玉在怀,一晚上脑子里的两个想法交替出现,不停的碰撞。
反正她已经是娘子了,你每晚抱着她却不做点什么,对得起你自己吗?再忍下去,憋坏了,对得起沈家列祖列宗吗?没事的,生米煮成熟饭,过后好好安慰她就行了。
……有点道理。
想死的话,你尽管来硬的,把她当脾气爆烈的小马驹骑,看她过后怎么对你。重生之后,日子过的美了,你又得意忘形,开始昏头了吧。
……很有道理,不能瞎折腾,都忍这么久了,还差这半年么。
想到这里,沈琤才彻底安静了,身心都是。
—
第二天一早,鲁子安又来了,自告奋勇要亲自查处所谓“师君”
的所作所为。
他不来,沈琤也要找他,鲁子安毛遂自荐了,反倒省去了沈琤的口舌。
对付这种想闹事的邪门歪教,自然是杀一批,关一批。
鲁子安因为自家娘子的关系,对这门派深恶痛绝,下手又快又狠,没用几天,在过年之前就将城内的教徒抓了个干净。
等鲁子安将调查的情况给呈递上去后,沈琤一看,这是有人要兴风作浪,因为这个教派是从南边传过来的,自称“师君”
的教主根本不在定北,在定北境内,只有一个“大祭酒”
。
大祭酒负责该藩镇境内的一切事物,不用说,别的藩镇境内想必也有个“大祭酒”
。这些人统一归师君管理任命。
沈琤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发源自定北境内的话,只能铲除下属,却拿教主没办法,根本不能连根拔起。
鲁子安此时偏又雪上加霜的道:“您再往后翻翻,他们说师君收了四个徒弟,分别管理人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这四个徒弟分别有四个化身,其中北王是……”
沈琤正好翻到这一页了,定睛一看,不由得气道:“是老子?”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北王,定北节度使;南王,楚丰节度使;东王,乐兴节度使;西王是建庆节度使;
鲁子安颔首:“我拷问过几个老信徒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咱们越是打胜仗,他们越是相信是一切都是源自师君的法力。尤其是贱内,对此深信不疑。他们专门找妇孺布道,通过能够入户的梳头娘子,药婆子进入内院,宣扬这些东西。”
沈琤想了想:“这些为妖言惑众提供方便的人一个不能留!”
让你们这些玩意走街串巷利用给人梳头的机会布道,老子叫你们自己都没头发可梳,脑袋搬家。
“全杀了?”
鲁子安有些担心:“就要过年了,而且多数是女人……怕怨气大……不如流放或者罚没为奴。”
沈琤要不是昨晚上让暮婵压着胳膊睡了一宿,现在手酸,否则非得给这家伙一巴掌拍醒他:“罚没为奴的话,你岂不是等着她接触其他奴隶,给她布道的机会么。传我的令,但凡记载在大祭酒名册上的下属各坛香主及重要信徒,只要得到过好处,受过人香火的,格杀勿论。”
“这些倒是不难,就是……有些女眷执迷不悟。”
鲁子安看向沈琤,知道他家后院情况更严重,老主公的几个姨娘都是信徒。
“我准备将她们统统送到郊外的道观去,让道观的师太好好教化她们,什么时候教化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沈琤道:“你的家眷中若是有人执迷不悟,也一并送过去吧。”
那些人是老主公的姨娘,沈琤送走当然不心疼,但轮到自家娘子和妾室,鲁子安犹豫了:“……我再劝劝吧。”
“其实这也是下策了,如果能自己醒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