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音和唐扬一路狂奔,在夫子院门口?匆匆止步,一左一右扒着拱门石柱探头探脑。
裴夫子的房门紧闭,隐约能?听到?声音,但听不真切。
两?人蹑手蹑脚靠近,和竖着耳朵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秦夫子正好撞上。
场面有些?尴尬,谁也没出声,默契地向裴夫子门前靠拢。
“起初好事?者挑衅,我看你还算镇定,以为你有十全把握,你倒好,给了我们?好大一个惊喜啊!”
裴夫子的声音明显带着怒火。
“年少而慕少艾,这我能?理解,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这是考试,而且是关乎你名誉的一场重要?考试!”
沈烛音和唐扬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还扯上慕少艾了?”
唐扬压低声音,不知死活地看向秦夫子。
秦夫子兴致极高,但欲言又止,觉得和他?们?俩说这个有失身份。
他?好歹是个正经夫子。
沈烛音摸摸袖子,将没及时给谢濯臣品尝的桃花酥饼塞他?手里。
赤裸裸的贿赂。
里面传出谢濯臣的声音,“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也不在乎。”
秦夫子摇摇头,将酥饼揣进兜里,朝他?们?勾勾手,两?只耳朵凑了过来?。
他?小?声道:“他?此次考场文章辞藻华丽,看得出作者满腹经纶,但立意不深,以野蔷薇展开,通篇就只写了她的美丽如何令人着迷。”
“啊?”
唐扬长大了嘴,又惊又喜又紧张,“谢兄这是写谁呢?叶姑娘?”
秦夫子摆摆手,“不像。”
叶娇铃的气质并不符合野蔷薇。
唐扬好奇心爆棚,激动地摇晃沈烛音的袖子,“谁啊谁啊!”
“我不知道啊!”
沈烛音目瞪口?呆,这事?怎么听起来?那么玄幻。
阿兄身边的姑娘,除了她,也就只有叶姑娘了。
唐扬不满,“你怎么回事?,天天和他?在一起,这点事?都不知道!”
沈烛音满脸懵。
裴夫子的声音再度穿透房门,“你还是个情种呢,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任性呢,你怎么不直接在科举场上这么写,人姑娘不得感动得非你不嫁啊!”
谢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