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出身的公爵府小公子从来都是坚强而倔强,哪怕被迫给别人当了性奴,乖顺的皮囊下却也从未折断一身傲骨。即便是最开始调教最严厉的时候,面对所谓的屈辱,自知没有反抗能力的他也只是咬牙忍下蛰伏待机。
所以四年了,奥德赛还从未见过清醒状态下如此脆弱颓唐的莱纳。这滴眼泪分明早就消失在床单中隐匿不见,但奥德赛却觉得仿佛是烫在了自己心尖上那般难受。
奥德赛只觉得嗓中一阵干涩,他没想到莱纳对他竟然这般抗拒。在莱纳看不见的角度他露出一抹苦笑,原本高涨的情欲也完全冷了下来。他把自己还硬挺着尚未发泄的阴茎从oga的生殖腔里缓缓退了出来,然后抬手轻轻擦去oga眼角的泪痕。
莱纳双目紧闭地趴在床上,浑身微微颤抖,心如死灰。他能感觉出来,奥德赛这是在玩真的,他真的打算彻底标记了自己,这种即将被彻底掌控占有的恐惧一瞬间击溃了心防。
一旦被彻底标记,他oga的身份就藏不住了,这四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一切隐忍努力就全部付之东流,日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彻底被alpha圈养,沦为alpha的附属品,甚至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这种一眼望到尽头的灰暗夺走了莱纳所有的希望,面容苍白,神情灰败,甚至一瞬间对身上的alpha萌生出强烈的恨意。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直在体内逞凶的性器竟缓缓退了出去,紧接着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莱纳略微懵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脖颈后的腺体处传来一阵剧痛,然后随着alpha信息素的灌入转变为持续地酥麻。
莱纳闷哼一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奥德赛在自己腺体中注入信息素,不知过了多久,alpha收起了犬牙,在离开那片绝对领域前带有安抚意味地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咬合带出的伤口,最后珍而重之地落下一个吻,小心翼翼得就好像是对待心尖上的宝贝。
不等莱纳开口,奥德赛先说话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抱歉,你中的药需要临时标记才能安抚,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完,奥德赛打横抱起莱纳,“我带你去清理一下,你要实在累就睡吧。”
奥德赛态度的猝然转变让莱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终归没有被彻底标记就实在是好事一桩。警报解除,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发情期后遗症带来的疲惫席卷而来,莱纳没有说话,闭了闭眼就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便是,递给伊恩:“先生看看这个。”
伊恩迟疑了片刻接过徽章。纯金质地,上面镂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周围配衬着一些繁复的花纹,翻过背面,纂刻着一个名字:兰伯特·希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