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心思是不一样的。
他小时候官家到底还算康健,这老人会喜欢自己孙子,但又觉得他还会有很多子孙,每一个并不是那么珍稀。
现在他身边子嗣凋零,他又垂垂老矣,明显身体不行了,一个嫡亲的血脉传承便格外要紧起来,他看着芒儿时,那浑浊的眸子中都是闪着光的。
于是他继续道:“比喜欢我小时候要多。至于对你,他未必特别喜欢,但是印象还可以,他可能还觉得很新鲜,有趣,这已经足够了。”
其实官家今日逗着希锦说的话,如果官家再年轻二十岁,他就会不舒服了。
毕竟希锦确实生得惹人,这样的绝色在后宫中也是罕见的。
而在这深宫中,什么都可能发生,最讲究伦常的地方,最没有伦常。
但现在也没什么,官家确实老了,也病了,是一个真正的老人,他看着希锦确实是看着晚辈的心思。
希锦回想着官家今天的言语,道:“可是他并没封我做大娘子吧,那就是说,他根本不承认我。”
阿畴:“这需要他封吗?你就是我的大娘子,明媒正娶,他现在没给你诰命,但很快就会给的。”
希锦睁着泪眼:“真的假的?”
阿畴:“嗯,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快则清明,晚则端午,你等着好消息。”
“原本不想提前和你说这些,但今日既然问起来,也就提前和你透声气。”
希锦其实还是不太相信,她觉得这话可能是骗人的,不过这话实在是太甜蜜动人,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还是信吧。
她其实也明白,自己确实没退路,也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相信他。
其实相信了后,整个人也就舒坦了,尽管这个男人眉眼间都是冷,语调也凉凉的,可他说出的话是有温度的。
只需要这么一点温度,她的心便被焐热了。
于是她软软地靠在阿畴怀中,低声道:“可是,还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我忘记和你说了。”
阿畴耐心地看着她:“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希锦:“我膝盖疼。”
阿畴:“膝盖?”
希锦低声道:“跪的,我往日哪这样跪过呢。”
阿畴听此,神情略顿了下,之后便放开她,将她放倒在辇车的软榻上。
希锦小小挣扎了下,没能挣过,也就任凭他了。
阿畴掀起她的白绫裤,却见那小腿纤细玉白,腿腹却有着圆润的弧度。
他将那小腿握在手中,满手温腻。
他缓慢地往上挽着裤腿,卷到了膝盖处,却见那原本玉白的肌肤已经泛起触目惊心的红来。
这显然是拜见官家时跪在地上咯出来的。
她娇生惯养,往日确实没受过这般委屈。
阿畴微蹙眉,盯着那红痕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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