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道:“嗯,你说。”
希锦:“说起来,霍二郎和我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我真以为自己要嫁给他的,他也曾牵着我的手,去逛那灯火连天,看那三月花开。”
阿畴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希锦却是并不在意,继续道:“如果当年不是出了那些事,那我早嫁给他了吧,他如今高中探花,那我也是探花娘子,说起来也是能得个诰命,从此荣华富贵享不尽。”
阿畴眼神很冷:“你想得美。”
希锦:“怎么叫我想得美,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嫁给了你,那我今天也是霍二郎的娘子呢,说不得我如今陪着他手牵着手——”
阿畴陡然呵道:“宁希锦!”
那声音冷沉沉,带着无边的威慑,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
可希锦现在就是吃了豹子胆,她就是故意的!
她笑看着他道:“你干嘛这么恼,气死了是不是?这么生气你可以休了我啊!”
阿畴磨牙:“你是看他如今一举成名天下知,喜欢得很,开始旧情复了是不是?好好的皇太孙妃你不当了是不是?”
希锦:“我也没说不当,是你冲我恼!你找茬!”
阿畴:“你想让我休了你,你回头再和他成了好事,重
()续旧梦?”
希锦冷笑,倒打一耙:“是你自己胡乱编排,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你就是天天疑神疑鬼!有本事你就休妻,赶紧的,谁不休妻谁是孬种!”
阿畴眼神幽深,语气冰冷:“休想,你说休就休,我凭什么要成全你们?”
说完,他骤然伸手,握住希锦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希锦少不得推搡他,捶打他。
然而,男人那精壮的身子蕴含着的力量,自不是她能抗衡的。
她感觉自己被男人紧紧禁锢住,之后打横抱起来,强硬至极,不容拒绝。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话本,偷窥,闲汉!
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瞬间把她给扼住,她越用手捶打着他:“放开我,我不配,我不贞不洁。”
然而阿畴哪里放过,以相连的方式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榻上,很快健壮的身子压下来。
希锦便扭,扭得跟条鱼一般,在男人身下扑棱扑棱的。
阿畴两只手握住她的细腰,低声命令道:“别动。”
希锦当然不听:“就动就动!”
她这时候也来劲了,嚷嚷着道:“你干嘛碰我,你别碰我啊,你是金贵龙体,我这低贱商贾女子哪里配承你雨露?你快放开,可别玷污了你的龙气!”
阿畴琉璃玉珠似的黑眸直盯着希锦,薄薄的唇透着嫣红,看着她的眼神锋锐却沉静。
希锦被他看得后背有些凉,她突然觉得,他好像会吃人一样,会把自己一口吞下那种。
她眨眨眼,怔怔地看着他:“阿畴……”
突然真有些怕了,不要吃她啊!
然而,阿畴却只是俯下来,以一种难以想象的缓慢度。
于是屏着呼吸的希锦就那么看着,看着那俊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俯下来,那挺拔的鼻梁压迫地触碰到了自己的鼻子,并以磨人的度压上。
希锦脑中一片空白,嘴唇动了动,却完全不出声音。
她,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就在这极度静谧的诡异中,阿畴削薄而嫣红的唇却轻启。
他说话了。
他嗓音里带着沉沉的哑意:“吃了我这么多雨露,如今倒是说这话,喂不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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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收风住,一切都归于平静。
希锦脚趾蜷缩,伏在男人怀中,她现在意识还有些模糊,好久不曾挨过这样的,他有些不管不顾的疯。
不过她却好喜欢,喜欢到自己仿佛要被融化了。
她受不住,出一声颤。
那叫声柔软,颤,尾音破碎又湿润地挠过男人的心,能轻易勾起任何男人的渴望。
阿畴垂着眼睫,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被自己这样对待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