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层薄薄的被,他转过身来,俊秀的脸庞挂着一团团密密的汗珠点,晶莹剔透。
分明就是没病,非要大夏天的将自己捂着,没病也捂出痱子了,姜月见将她被角扯开,微垂粉靥,眸光专注凝视:“生气了?”
苏探微毫不遮掩着:“太后在身边招募了多少近臣,臣只是其中之一吧?”
“好酸,”
姜月见开怀,用团扇掩住不断上翘的红唇,妙目一开一合,眼睫微微地滚动,“你不是要去前朝么,自然不能在后宫走动得方便了,哀家身上又不适,还不许找个人来看看?那乔玄老眼昏花的,要是把错了脉,哀家承受不起。”
苏探微的两臂撑向身后,支起了上半身,口吻有些急促:“娘娘病了?”
姜月见跨上玉腿,纤纤素手抵在他的肩,将他推倒在榻,俯瞰下来,柔声道:“你之前给哀家开了一些调理月事的方子,哀家吃了,停了药之后前几天来了癸水,的确不怎么痛了。可是哀家来了癸水,又不能来见你,因为哀家一见到你,就会忍不住想要你,所以冷落你啦。”
太后娘娘犹如安抚着怀中最宠爱的猫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毛,末了,嘴唇落下,是一个个温柔的吻。
苏探微闭了双眼,享受着柔软芬芳的红唇,一点点朝他整颗日日悬而不下的心脏鲸吞蚕食,将他一丝丝吞噬殆尽。
没有理智,不再有醋意,太后搂向他,亲吻他,脱掉了裙,直至,独占了他。
晌午过后,兆丰轩朝西的窗子,斜斜的日光有些晒人,浑身都是湿汗。
他像是饿了数年之久,难以自控,将她欺负得嘤嘤哭泣,描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满是湿痕,最后,被他用唇舌缓缓地吻干。
乱发下的容颜,白到宛如反光,苏探微拨开太后娘娘额前黏着皮肤的发丝,低声道:“娘娘安好,臣之大幸。不念一往而深,唯求始终如一。”
可以不要一切,名声、名分,包括,不要她太过浓烈的爱情,只要,她不像这几日这样,因为别的人,让他这般折磨。
因为他发现自己,其实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太后娘娘的美眸轻轻地眨,“你说什么?哀家没听见。”
她分明是听见了,却在抵赖。
也罢,既然娘娘玩赖,他便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兽也有独占之心,嫉妒之心,臣比野兽,不遑多让。望娘娘知悉。”
姜月见懂了,她轻笑:“你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吗?你向往着这种?”
苏探微蹙眉:“臣以前不知道,但现在,臣知道,臣想要娘娘独一无二的垂青,自然,自己也应做到如此,否则,便是道德虚伪的伪君子。所以,臣是向往这种的。”
“那好吧。”
姜月见敛了敛眸。
“哀家考虑考虑。”
敞开心扉说完这番话,姜月见自己也被折腾得不轻,她想回去了,借了一个由头:“叶骊在等,哀家先走了。”
她不说这句话,何事也没有,但既出了口,人还没离开床榻,软软的腰便被勾了回去。
太后重新跌回男人怀中,摔得眼冒金星,她只一抬眼,男人的眸,如黑云压城城欲摧,沉沉覆下来,风雷在里头翻涌。
她的心跳得不觉快了几分,可又不想就此示软,咬牙道:“怎么,哀家连提都不能提了?”
某人醋性大,坚持不肯松绑,无论她如何挣动。
被他打败了,姜月见无力点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哀家不说他了,你快些松手。哀家是趁着陛下背不出来书在那儿耍赖的空隙里出来的,一会儿玉环她们稳不住了,哀家得露馅儿了……”
苏探微锢着她的身子,在她身后靠了过来,“娘娘若是身子不适,只能来找臣,听到了么?答应臣,臣便放你走。”
姜月见又好气又好笑,瞥向他:“醋劲儿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