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不停,门外喧闹不已。
“我一直以为我是有一点理解你的,虽然你总释放出一种你来自完全不同世界的信息,但我总觉得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不同,我们之间的距离,也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远。”
森泽航平静哀伤的声音宛如一把生锈的钝器,在沛城心头反复切割,“但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别说了,别再说了……
“你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吗?”
他问。
沛诚下意识摇了摇头,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森泽航略带讽刺地笑了一声:“你既然已经做了这种事,又跑到我面前来告诉我是做什么呢?你知道我必须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吧?是想要证明你比我厉害、比我高明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又哭什么呢?我真的是搞不懂你。”
沛诚张了张口,一个解释的字也吐不出来。
“森总!快开门!出大事了,快看网上!”
贺跃着急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怎么回事,人呢?”
森泽航定定看着他,开口道:“开门吧。”
沛诚咬着下唇,喉头被掐住般完全说不出话。
“开门。”
森泽航再说了一次,“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结局,开门面对吧。”
沛诚只得僵硬地转过身去,“咔哒”
一声旋开门锁,正对上贺跃的脸对方见他满脸是泪,一时间怔住了。
但森泽航已从身后站起走近,他撞了沛诚肩膀一下,将他挤到一旁,仿佛全然没有这个人存在,问贺跃道:“什么事,是不是越和那边了什么消息。”
“不是越和,是岳家……不对,您怎么知道的?”
贺跃诧异道,“然后小鱼怎么了?”
“岳望锡说什么?”
森泽航避开第二个问题,“是宣布负责,还是贼喊抓贼?”
贺跃再次惊讶了:“您怎么知道的?他说有匿名来源的人寄给了他基尘的存储密钥,根据今天网上泄露的那一部分做了字节和来源比对,可以确定是同一份源文件。还说更多细节正在调查中,很快就能公布出来了。”
“切,还搞起连续剧来了,岳望锡这些年本事不见涨,流量倒是被他玩儿明白了。”
森泽航说,“越氏的股票涨了多少?”
“涨停了。”
贺跃说。
“嗯,估计这闹剧还要持续几天,而他在背后持续做多,看能拉平多少现金流的窟窿。”
森泽航显得并不意外,“你进来,谢行走到哪儿了?”
“还在路上,我打电话再催一下?”
贺跃进门时再次犹豫不定地看了沛城一眼,小声问:“森总,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那就不管谢行了,这事儿本来和他也没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