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肯定会笑,”
周谧反倒先自嘲地撇了下嘴角,心底随之变得极其柔软:“就明明是件各取所需的很庸俗的事,我那时候还总觉得你像个王,像一次时效很短的童话,很可笑吧。”
张敛沉吟片刻,正声说:“可童话不会那样有头没尾。”
周谧向他,眼眸因意黑浓剔亮:“所以就只是童话节选啊,就那一段,有非常妙不可言的描写,文字带香气,炙热,浓烈,恨不能为爱死。但是到二点就结束了。你每次跟我吻别的时候其实我都知道,可我都不想醒来跟你道别,甚至会迷迷糊糊地期待,你是不是还会回来。是不是超级傻?”
张敛沉静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到周谧耳廓都不由自主地升温。
他忽然说,“等我一下”
,后下床,取来一样东西,不做迟疑地打,摊放至周谧眼下。
“上个月就准备了。来想更有仪式感一些,但我认为没有比在更好的时刻了。”
他说。
那枚巨大的闪耀的钻戒映入周谧的眼睛,她一脸震惊,半晌不能言语。
她飞速掩唇,难以自制地热泪盈眶,可笑意早从指缝中溢出。
她脸红红的,起来像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最幸福的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要童话一个大结局了吗?”
张敛微微一笑:“不,是下一个篇章的始。”
—
他们曾是残缺的纸页,为丢失的那部分字句茫然四顾,灰心消极。
无臣服,无依附,亲自谱写的浪漫让他们折拢,拼接,渐一体,重组出优美绝伦的诗文。
或许庸俗,或许童话,只要那支鹅毛笔尚在自己手里,故事总能在属于他们的happyending后继续演绎。
——正文完——
第77章月半小夜曲(Fate)
进酒吧时,张敛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同席的另一位大学同学,文良材,询问他怎么不打声招呼就从婚礼现场消失了。
以防里面声音太大,张敛没有再往前走,停在门边:“跟老彭说过了,那会你去旁边抽烟了。”
文良材惋惜:“还想结束后再赶个场呢,结果你跑得那么快。”
张敛说:“下次。”
文良材说:“下次是哪次哦,你这个大忙人,哪里约得上。”
张敛说:“你想约我肯定到场。”
文良材叹了叹:“我也只请了两天假,明早就得回京市了。下次咱们人大四帅再聚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