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有了打算,实际上盛妃的位份和静妃的差不多。
就算跟她争抢了东西,也不至于到需要罚的程度。
但谁让封疆在意池迟的感受呢。
不管是什么位份,在他眼里都不甚重要。
封疆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就抬起头。
他的目光落在池迟脸上,看到她微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随后,他又低下头,不同于刚才,吻上的瞬间就侵入她的气息,攥夺了那让他悸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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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深处。
两侧石壁上的烛火忽明忽亮。
“皇上!”
夏邑看见从石阶上下来的皇帝,立刻放下手中的烙铁,低头行礼。
封疆眼神深处冷的很,他的目光落在一处。
那一处有一根石柱,石柱上捆着一道不成人形的身影。
那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气息也几乎微弱到没有,石柱上还有水流,水流是热的,从地面引到这根柱子表面,往下流动,接触着他皮开肉绽的身体。
哪怕是奄奄一息了,那伤口挨到滚烫的剧痛仍然使那人不停颤抖。
封疆表情漠然。
但他身后跟着的李观海却眼睛都不敢多抬,吓死人了,但凡多看两眼他这个太监晚上都得做噩梦。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刘太医。
这人早就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每次快死的时候还会给他用药吊着一口气,继续实刑。
当初刘墉下药害静妃之后,就被关押起来审。一开始还撒谎没有同谋,是他自已一个人做的。
但撒谎撒得有多快,后面上刑的时候,他叫的就有多惨。
以至于到了后面,都不是他想不想说实话的局面了,而是他早就被折磨得说不出话。
“李观海。”
封疆停下了脚步,“去,给他灌药。”
身后,提着盒子的李观海立刻上前,心一横,将药给那不成人形的太医喂了下去。
他喂完赶紧退下,脸色跟见鬼了没啥区别。
“咳咳咳。”
原本半死不活的太医又睁开了眼睛。
封疆看见人醒了,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面色不冷不淡。
“皇、皇上!”
太医嘶哑的声音激动起来。
“饶……饶命啊……咳咳咳咳。”
封疆眉头一蹙,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闭上嘴巴,皇上问你时,你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