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
老大盯着老三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再信你一次吧,兄弟们哥哥的终身大事就交付在你们身上了”
“没问题,哥哥”
老二拍拍自己厚实的胸膛啪啪作响,“哥哥的终身大事就是我们的终身大事,我们绝对不会掉链子的”
“对”
老三也点点头称是。
老大闻言一人拍了一下肩膀,“好兄弟,事成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消片刻,一伙人很快就到了一处空地,不远处一座茅屋矮矮挺立,前方是一群妇人拿着木砧捣衣,左边是一口打水的深井吊着破旧的木桶,右边是吊着破旧木桶打水的一口深井,妇人忙里偷闲地撵过额角香汗裹进袖袍,又一次提起砧狠狠捣衣辛勤不停。
三人老远打量过众妇,老大转问老三,“哪一个”
老三左摇脖子右靠颈仔细分辨,“好像都不是”
老二看着大哥的一脸失望,赶紧安慰,“大哥没事,其实也可以都是”
大哥愤怒地打了一下老二的后脑勺,“说什么胡话呢,这么多你大哥我吃的消吗?”
老三见老二被打有些幸灾乐祸,“对,大哥这身子确实是吃不消啊,二哥你不能仗着自己身子壮就内涵大哥啊”
老三还没说完,就也后脑勺挨了一下,“什么叫我身子吃不消,再来十个我身子也吃的消,我是说我钱袋吃不消,懂了吗?”
二人吃痛的点点头,含糊道“懂了懂了”
正在他们和和乐乐的时候,一声清脆悦耳如黄鹂高鸣清泉叮咚泛着三分天真七彩华章的沁心之言飘过这方不大的空地,“大姐,这件衣服里面好像有一块木牌,你来看看”
不远处一个秀过耳约莫三十多的少妇闻言起身,将耳畔垂下的几缕黑轻巧地拨弄到耳后,十指上莹莹水华在阳光下仿若一颗颗绚烂绮丽的白晶玉石,只是留存稍许便顺着白皙皓腕坠落下皑皑尘土,叫人好不叹息。
“是吗?估计是那个小伙子毛手毛脚忘了吧”
她盈盈一笑,仿佛当真是什么天大的乐趣,逗弄地一群妇人也随着她低头掩笑起来。
可惜那三位大男人的注意力却并不在那少妇身上,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但也只好按下心计,此时三人的视线竟都诡异地朝向一处,茅屋内一袭绿裙白袖紧身袄,腰佩玲珑小字闺中束腰,百迭裙摆堪堪遮住娇柔腕足,竟一时不知是否是盈盈一握的细腰投影下的恍惚,随着少女的话语呼吸,若隐若现的精致玉足被纤尘不染的麻鞋紧密包裹,却又乍然间寻不着片履分毫,初想时的凌波浩渺点点荧火竟渐渐离得近了,可依旧在心头是那样的远,捉摸不着唯恐化梦。
三人是有些痴了,但时间却并未停滞,少妇踏着盈盈小步上前,接过少女手中的木牌瞧过,而后仿佛得了什么极好的心情似的,“我就说是个毛头小子,一瞧还真是,算了,先给他收好吧,免得他觉不见了寻不着”
说罢,将着那块木牌找了个窗台上放好,其上漫漫的水渍在暖洋洋的光线下似乎结出了晶莹的毫气,袅袅间又被微风晃荡折磨不见,于是,一场本不算欢闹的热切又渐渐归于平静朴素无趣的捣衣阵阵,仿佛一波烟流涟漪又回归镜面无波。
“大哥,就是她”
老三简直就要高兴地跳起来了,手指比铁钳更笔直坚定地指着那个绿裙少女。
“我看见了又不瞎”
老大看着老三这副不成才的样子,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对方后脑勺,可反观他自己却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擦了擦头顶即将奔流的汗水。
老二此时倒是平静地诡异,不一言地直直站立,全身似乎肌肉高度紧绷,除却某处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外,并无甚稀奇之处。
三人彼此左右对视一眼,嘴里出了一声奇怪的呜咽,
“欸嘿嘿嘿嘿。。。”
,不是,这是在座各位出的声音。
正确的应该是,“咕咚”
吞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仿佛久旱经年的灾民第一次看见曾经梦中循环往复魂牵梦绕的甘泉,既不甘心一口吞下又不甘心一口吞不下,如毒蛇垂涎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有如虎豹躲藏在深林中窥探着矫健有力的兔子用可口的洁白短腿飞越过缥缈荡漾的绿云一步登天。
“走”
三人彼此拖拽着彼此向前踱步,就像整个下身都被麻痹了使不上半点力气,三人彼此借力靠近在靠近,一步步走进了众位妇人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