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着,就走上前去,想要去把银针拔下来。
乔知瑾挡在前面,“不能动。”
大夫有些急了,说话的语速很快,“小姑娘,这套针法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但有些穴位不是胡乱扎的,你这里面几个穴位同时扎,搞不好会爆体而亡的!你快让开!”
还不待乔知瑾解释,一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开!”
乔知瑾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又看了一眼握着刀周总管,道:“我可以让开,但是针不能拔,刚才胡夫人脉搏几近消失,必须刺激心脏跳动,不信的话,你可以让大夫把脉验证,看看胡夫人的脉象是不是正在恢复。”
“真的?”
周总管将信将疑,但还是缓缓把刀收了回去,“别让我知道你在耍花招,要不然你出不了这个房间!”
乔知瑾从容不迫地道:“知道。”
随即便让出了位置。
大夫搭脉搭了许久,时而皱眉,时而发出“啧啧”
的声音。
“大夫,到底如何?”
丫鬟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夫没回答,而是站起来径直朝乔知瑾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学过医?”
几道目光都落在乔知瑾身上。
以乔知瑾现在的年纪和身份,若是她说学过医,逃不过刨根问底的追问不说,也不见得就能让他们多信自己几分。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识得几个字,看过几本医书。”
“这套针灸之法,也是在医书上看的?”
“嗯。”
乔知瑾点头。
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你这胆子太大了!这次你运气好,还好夫人没事,下次可不敢这么胆子大了!”
“大夫,这么说,真的没事了?”
丫鬟又问,“夫人什么时候能醒啊?”
“脉象是平稳了,人快醒了。”
果然,没等了一会儿,胡夫人就醒了过来。
大夫把了脉,确认无大碍,便拎起他的药箱道了辞。
从始至终,他的药箱都没有打开过。
“周总管,走吧!”
乔知瑾对周总管道。
“去哪?”
周总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乔知瑾道:“提前可说好的,我救不回夫人,你拿我的头交差,若我能救回夫人,你就要给厨房里所有人道歉。周总管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跟我一个小姑娘说话不算话吧?”
把夫人的性命寄托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还跟一个小姑娘打下了这种赌。
最后还输了!
周总管面上有些挂不住,甚至起了反悔的心思。
“我刚才专门问过大夫,大夫说不知道是不是食物引起的,他从医几十年没见过这种状况,谁知道是不是你提前在鲜花饼里下了毒,反倒来这邀功!”
乔知瑾蹙眉,“我今日才上的山,鲜花饼是昨日送到的,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周总管辩解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了,那厨房的人都跟你认识,有同伙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