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其实就是想表达:你要是不回来了,那我就下班了。
那一头越发得静。
阮恬甚至都能听见蒋西岳的脚步踩在路面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阮恬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慌:“蒋总监?”
那一头应:“嗯?”
单个的音节,疑问的口气,尾音微微上扬。阮恬的脑海里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可捕捉的感觉,她强压着内心的异样,问:“蒋总监,如果你不回公司了,那我就明天上班再来找你,你看这样行不?”
那一头又不说话了。
阮恬猜测可能是蒋西岳在忙,于是她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钟,慢慢走了十秒。
那一头却还没有声音。
阮恬有些挨不住了,“蒋总监,您要是不方便接电话。那我先挂了。我明天再来您把。”
说到最后,她连语气地越发地恭敬起来,甚至连你都改用来敬称“您”
。
就在阮恬要切断电话的那一瞬,手机里却陡然传出了一记清晰的叫唤声——
“阮恬。”
那声音,就仿佛一滴钟乳石尖上的一滴水,穿越过无数瑰丽的万水千山,旖旎的花鸟鱼虫,轻轻滴进阮恬的耳朵。
活生生地也滴到阮恬的心里去。
就在这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蒋西岳松了松领带,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对阮恬说:“过来我办公室。”
阮恬一双眼像鱼眼一样鼓着,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蒋西岳。
她仿佛是碰到了鬼似的,忙不迭切断了电话,失魂落魄地跟着蒋西岳进了办公室。
蒋西岳刚经历了大半天的应酬,面色泛着乏意,他捏了捏眉心,“阮恬,你进我们团队多久了?”
阮恬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走出来,她愣了半秒,才说:“三个月零一天。”
蒋西岳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蒋西岳将电话接起又迅速挂下,看向阮恬:“我有没有说过,开会之前一定要有好的点子?”
阮恬点点头。
蒋西岳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问:“阮恬,你谈过恋爱没有?”
阮恬被他问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摇摇头。但偏偏脑子里马上冒上来一张昨天还在电视里看过的脸,她又点点头,“高中的时候……”
她拿捏了一下措辞,“早恋过。”
“没有性|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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