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娚的语气特别自如,秦枝听她讲家常,就脑补出他俩无数次通电话的场景。
“啊。”
突如其来这么一喘。
空气陡然安静了。
听筒那边的人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停下。
秦枝挤出一个受惊的表情,咬着牙嘤咛:“你好坏……嗯,别顶。”
声音极小。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忍耐着极致的欢愉。
李京州明显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他把电话挂断,一把捏住了秦枝的下巴:“你个……”
“骚。货?”
秦枝褪去艳色,看着他,目光如水凉。
李京州拧眉:“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好脸了。”
“为什么那天王之娚说她晚上听见你咳嗽了。”
秦枝答非所问。
李京州嗤了嗤:“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问。”
他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秦枝忽然觉得很难过。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双标,同样一句话,自己说别人没事,但别人说自己,就完全接受不了。
不过他说得对,她没资格问。
她该摆清自己的位置了。
真心可以给,但要把真心当手段,当诱饵,当陷阱,而不是真的当感情。
人们总是因为想要回报,而不断付出。
可最后只有少数人的勇敢能得到回报,大多数人,都是提前透支了自己。
秦枝不觉得李京州会让她成为少数人。
而她也不想成为大多数人。
她只怔了两秒,就做出了反应:“我吃醋了。”
她这么说,又拉住他的手,甩了甩:“怎么办,我好像很容易吃醋。”
李京州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秦枝哪里变了。
不用开灯,她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虚情假意。
他宁愿她像刚才一样,叫他离她远一点,起码那会儿她是真实的。
秦枝明显感觉李京州冷了下来。
然后她忽然想起上次他把她抵在楼道里的情景,不由心慌,真怕惹怒他,他再荒唐一次。
想了想,又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本意是想让春水化河冰。
可这个动作让李京州过电一样,猛然把她的手甩开。
秦枝心一坠。
看他一言未,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