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炉摆摆手打断了王惊的话。
“另外,我到是十分看好你的办法。虽然现在的度不行,但这只是开始,几天后再看成果。”
老头儿的眼里透着光亮。
王惊知道师父说这话有几分安慰的意思,但心里还是轻松了几分。现在他还有件事情要做。
从下午开始,王惊便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傍晚,才出来吃了个饭,一路上也是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人叫他都没什么反应。
然后是一整晚他的房间里都亮着灯,陈刚起夜几次,都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形状不对,应该那样的……,不应该放在这儿的。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这一怪异的现象终于结束。
王惊终于走出了房门,然后兴冲冲地跑到大堂,现众人正担心地看着他。
也难怪,此时的王惊一头黑乱糟糟的,脸色憔悴,眼圈黑,眼神却亮。他手里拿着一叠纸,纸上线条杂乱,不知写写画画了些什么。
高炉走了过来,伸出手按在他的肩头,关切道“王惊,你没事吧。”
“师父,没事。”
王惊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纸张,叠起来放在胸口。“我马上要出去一趟。”
“你真没事儿?”
“放心吧,师父。”
说完就走出了铺子。
高炉还是很担心,他叫来一个机灵的学徒,让其跟着王惊,以免出什么事情。
然后整整一个下午都不见王惊的身影,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回来,吃过饭后,王惊直接回屋躺倒床上就睡着了。
高炉问那个学徒下午王惊去什么地方了,得到的回答却是木匠铺和皮革铺。这愈让他疑惑了,这个徒弟想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王惊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大堂,与高炉一起吃了个早饭。
虽有疑惑,但高炉没有问,因为他相信王惊不会做什么无用功的。
吃过饭后没一会儿,有伙计跑过来说后院进了几辆大车,拉的全是些木材和皮革。
高炉到后院一看,王惊正带着那几个没有被分组的学徒将几车的材料卸下来。他手里还拿着画着线条的纸,吩咐几个学徒将材料分门别类地放做几堆。
然后王惊又领着几人向后院外墙走去,手里还拿着铁锤铁锹等工具。
“砸。”
王惊指着一处外墙对几人道。几人也不含糊,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抡起大锤便向墙体砸去。
咚…咚…咚…
砸墙声响起,于是在高炉诧异的目光中,外墙被砸开了一个豁大的缺口。
他这是要做什么,外面除了广惠渠什么都没有啊。
王惊走出外墙,四下查看,好似在确认位置。看了眼手中的纸,然后点点头,来到几堆材料前开始组装。
不一会儿,几件东西开始成形,最显眼的便是一个直径有三米的大轮子,轮辋由一片一片的木板隔开,轮辐由手臂粗的木条构成。
其次是些大大小小的圆盘状齿轮,还有一节一节的皮革制成的大腿粗的圆筒。
这时整个铁匠铺的人都听说了,都来看王惊在干什么。
组装完毕后,王惊让人将那个大轮子顺着水流装到了外面搭在水渠两边的木架子上。
嘎吱嘎吱,那个大轮子转了起来。
然后他开始组装齿轮结构,齿轮一头连在轮子中心的轴上,一头连在一个稍小的圆盘上,这个稍小的圆盘大部分密封,只留一个方形的开口。
圆盘另一头连着一节一节的皮革制的圆筒,圆筒延长,慢慢伸到了大堂内。
众人来到大堂,圆筒开始分支,每一支都连着一个新的风箱,原来的风箱正在被替换掉。
终于,最后一个风箱被替换完毕。
在检查了整个结构,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王惊轻呼一声“大功告成。”
然后走到了安装齿轮结构的地方,将一个木制手柄拉了下来。
齿轮开始转动,那个稍小的圆盘也在飞转动。原来瘪着的圆筒瞬间鼓胀,圆筒的尽头,风箱在没人拉动的情况下呼呼作响,吹的火炉中火星四射。
众人看着这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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