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停了一下,陈诀也跟着停了脚步。
那人眼睛一亮,加快了步子往这儿走,“哎,陈侄子。”
姜如棠本来没怕他,但是他忽然加,她就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隔着衣服,陈诀握住了她手腕,“别理他。”
他转身准备换条路走,姜如棠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随着身后脚步声跟近,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紧接着,握着她手腕的力量一松,陈诀转身就是一拳砸在了那人脸上,声音里都透着火,“她你也敢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疯了!”
姜如棠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那人没站稳往后一倒,没再起来。
陈诀一眼扫过,眉峰微拧,“咱们走。”
寒风凛冽,吹得路边卷着树枝的塑料袋沙沙作响。
姜如棠想说句话,但是感觉到他的低气压也没敢说。
风吹着往他领口里钻,刚才车上那点儿睡意也全然不见了。
这人以前追着他认亲戚也就罢了,就算真是他什么狗屁的三叔,也是跟老陈家有牵连。
和她姜如棠一点关系都没有。
刚才他余光看见那只伸过来的手时,那一瞬间他忽然害怕姜如棠也会被他阴魂不散地缠上。
这人真疯还是装疯,有病没病他都不知道。
他无所谓知道不知道,陈彩萍的生活已经被这个人搞得鸡飞狗跳,他不想让姜如棠的生活也被这个人搅乱。
从巷口转弯时他不经意看向刚才那个地方,那疯子还躺着没动。
跟他装什么死呢。
陈诀没搭理,抬脚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折返回去。
姜如棠跟着他走,她看见陈诀重走回那人跟前,蹲下身在他脸上拍了拍。
陈诀盯着他看了眼,眉心皱得更紧。
这人脸上都是烫的。
零下的温度穿一件露着胳膊的老汉衫,不烧才奇怪了。
不知道这疯子穿件这个在外面转悠多久了能烧成这样,偏偏刚才最后那一下还是他动的手。
陈诀站起身拿手机拨了12o。
“六矿西区,东小区。”
他左右看了两眼,接着道,“小刘醉仙鸭的招牌前面,有个人躺着,可能快死了。”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委婉,姜如棠从没看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人就这么躺在地上,她瞧着都心惊。
她看着陈诀打完电话,以及一脸不耐烦地把外套脱下来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