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微皱起眉,“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他简单挑了几个关键词出来,“遇上几个混混。”
陈诀这辈子没这么庆幸过自己是被人伤的,而不是互殴。
说起来总是占理。
赵荣眉头皱得更紧,耐不住多说两句,“平时要多多注意安全,不管伤在哪都是不好受的。”
陈诀还没能快找出一个得体的应答,赵荣下一句又落了下来,“现在平时都干些什么呀。”
“……”
上个月是喝酒打牌,无业游民,再往前还在康复中心和一群中老年人做复健。
这个月作息正常一些,但还是个无业游民。
陈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见未来丈母娘见得仓促也就算了,问的话他还都答不上来。
“妈,他开饭店的,川上居。”
姜如棠适时开口,打断道,“不要问了,先吃饭。”
她拿菜包上烤肉递给老妈,赵荣笑着接过去,没有再问。
可能是带着长辈四个人的饭局有些微妙,直到吃完都很少有交流。
偶尔说两句,也是围绕在他们两个小辈身上。
回去的时候陈诀开着车送他们到家楼下,赵荣还说,“小陈,不上去坐坐?”
姜如棠想着刚刚饭桌上的死亡问答三连,急忙说,“别了妈,改天再叫他来。”
赵荣没坚持,跟他说有空常来。
回到家,姜如棠脱掉外套走去接杯水,准备迎接赵女士的疑问轰炸。
饮水机滴了一声,赵女士问,“你们俩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她看着杯子里的水差不多满了,伸手摁了按钮,“以前年纪小,几句不合就分开了,其实也没太大矛盾。”
“哦,现在不当运动员,退役了是吧。”
赵女士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开口,“我觉得开饭店挺好的,总比当运动员强,那和明星一样,也就是碗青春饭,别光听谁谁得了金牌,你看哪个运动员退役了不是一身伤病,干那行很损耗身体的,妈就是一个小城市的妇女,没多大格局,觉得踏踏实实做点小生意,或者考个事业编公务员,赚钱不管多不多稳定就行,国家不倒,饭碗不掉。”
她握了握杯子,“妈,也不能这么说。”
陈诀虽然没说过,但她知道他还是想重回赛场,那是属于他的地方。
赵荣看她支支吾吾这样子,猜到了一半,“他还是想,继续干那行吗?”
她轻声道,“嗯。”
意见不一致,赵荣也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顿了一瞬又问,“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他爸妈早就离婚了,他爸前几年去世,他一个人住。”
姜如棠说出这几句话,都找不出一个词能准确形容自己的心情。
赵荣想了想,还是开口,“那你能不能跟他说说,现在就算复出也没多少年了,年纪再大一点,迟早也是要退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