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也瞧了眼,“别的不会,只会这两样,乔斌之前有段时间因为胃病三天两头去医院,我在网上学的。”
陈诀这个人就是这样,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骂乔斌“我他妈是你保姆?”
,一边动不动就让乔斌搬出去,一边给他做饭。
从前他对陈彩萍也是这样。
他还是他,性格上这别扭劲儿一点没变。
姜如棠笑了一下说,“你这室友当的,还挺贴心的。”
陈诀像是接受这份褒奖觉得惭愧,“我天天那么说他,张嘴就控制不住,有时候想想也挺不好意思。”
屋里灯光大亮,他微低头时睫毛在眼下刷出一层阴影。
他狭长的眸子抬起,眼角内勾外翘,想起来问,“你好些了吗。”
她应着,“好多了,那药还是有用的。”
陈诀跟着问了句,“是经常胃疼还是就今天这样。”
姜如棠说,“就今天这样。”
这样的对话忽然让人觉得,两人关于对方的生活一无所知。
四年隔在中间,真的错过了很多很多。
陈诀手搭在桌沿,眼睛看着她,半晌后问了句老土又真心的话,“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姜如棠这些年的时间其实日复一日,都差不太多,忽然这么一问都记不起来有什么能说的事,“还行,在国外读书,一开始住的地方不太平,搬过一次现也一样,就懒得折腾了,还学了两招防身术。”
那地方太不太平,他算是最清楚了。
这些年陈诀住在国内,聊城老城区改造拆迁,他爸陈建华从前那好几套破烂房子全都在内,包括没见过面的爷爷奶奶在乡下有房有地,这些七七八八莫名其妙都算在他名下。
政策下,他一夜之间成了拆一代,暴户。
这人生当真是过于魔幻。
但也可能是他都习惯了得到的东西迟早要失去,日子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所以一直也没太当回事,有钱就花,不吸毒不□□,到现在也还没花完。
姜如棠伸手,指尖在桌面上碰了碰他手背。
他似是有点走神,“嗯?”
她想起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他,“那天我看见你手上戴那枚戒指了。”
“其实戴了很久。”
陈诀似是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顿了顿说,“又见到你之后,反而摘了。”
话音刚落,楼道里忽然传来了几声脚步,紧接着就响起了敲门声,“如棠,我是老爸。”
“……”
这是姜同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