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好,可能因为生病,脸色看着也不太好,但他依然是打算自己消化这些负面的东西,只问她,吃饭了吗。
姜如棠看着他说,“还没有。”
天上有什么东西滴下来,姜如棠反应到是下雨了,赶忙从包里翻出伞撑开。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雨就断断续续下个没完。
陈诀左右看了看,这附近正好有个商场,他们进去随便找了一家,就是上次姜如棠请他吃的那家火锅。
现在刚刚七点,这店里生意已经看着非常红火。
对于陈诀三天没有联系她的事情,她没有提,毕竟都知道他生病了,现在再追着问你怎么不找我如何如何,多少有点没事找事。
姜如棠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依然是温温柔柔的,“赵渊说你病了,你怎么也没跟我说。”
他满不在意道,“普通感冒,又没事儿。”
姜如棠伸手想去他额上探一下,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他也怔了一瞬,像是身子比脑子反应快,本能就这么个举动。
姜如棠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然后放下手,顿了顿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烧没。”
毕竟赵渊说他拖了两天也没见退烧,她有点担心。
陈诀想也不想就说,“好了已经。”
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烧退没退。
又是嘴比脑子反应快,张嘴就这么说了。
姜如棠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在一起越久,就觉得越难走近和他的距离。
好像不论谁都不能真正关心到他,他和任何人都有一层屏障隔在中间,走的越近这层屏障就越明显。
陈诀请了清嗓子,重起了个头,“你和那个人怎么见上面了。”
姜如棠想了下,知道他是指那个神神叨叨的皮夹克,“我在医院听见他到处喊你,我过去跟他说别喊了,然后他就跟着我了。”
陈诀沉默的听着,她和那个人见上面的理由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和自己有关。
跟前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到他们,陈诀眸光微垂,语气平静,“那人找我关你什么事,他脑子有病,夏天穿皮夹克,冬天穿老汉衫,他精神不正常,他万一把你怎么着了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
她当时只一心想找到陈诀,也觉得医院人那么多不会不安全,就没多想。
他像是感觉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良久,浅浅呼出口气,又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跟着掺合进来。”
姜如棠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似乎是在跟她划分界限,自从那句“我们又能在一起多久”
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根绷紧的弦,谁也不敢说一句重话,好像一戳就破,一拨就断。
姜如棠听他这话,有些急切道,“这个时候跟我分你我吗?我也是关心你。”
人好像越想做什么就越做不成,这话说出来听着和那句最烦人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你好”
是一个意思。
她眼睛里的谨慎和小心又一次印入他眼帘,这样的眼神他很熟悉,之前在陈彩萍那儿他也见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