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点点的诱导。
“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
小哥使劲回想,也记不住后面有没有坐人。
谁坐公交车会没事去看后排坐着什么人啊?
何况之前他们一直希望的是司机停车和让他们下车,交流最多的是司机,又不是乘客!
见询问爆炸物无果,几个警官又转而问了一些诸如“李诗情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安放炸弹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让眼镜小哥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之前真不认识李诗情。她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小哥越说越是委屈,精神像一根弦一样紧紧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开。
“我们明明都是受害者,不,我们都是幸存者,你们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
他哀嚎着。
“我知道你们逃出来很不容易,你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很想帮你们。”
老张像是一个厉害的车夫,每到小哥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时就拉上一下,不至于让他的精神崩溃。
“但是你们要说实话,我们才能保护你们,你说是不是?”
“实话就是我之前不认识李诗情,我和李诗情都循环无数次了,每一次死都会回到公交车上。”
小哥眼皮子直抖,声音也越来越轻,“你们如果不信,把我们放在这里看着,我们也许还会再进入循环……”
“想让我们给你放松放松?”
杜警官被逗乐了,“是不是还要放你再睡一会儿?”
小哥也不回答,只瞌睡的连点头。
夜已经深了,连续问讯也有好几个小时,正常人现在都困得睁不开眼,小哥也不例外。
“那你睡会儿吧。”
突然,杜警官笑了,“梦里仔细想想,醒了该怎么回答。”
强光灯一下子应声熄灭,问讯室里又恢复了昏暗的光线。
小哥几乎是在灯灭的下一秒,立刻一头扎在桌子上,阖眼睡了过去。
见小哥睡着了,杜警官走出讯问室,通过耳机问隔壁的江警官:“你怎么样?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李诗情的故事透露了不少细节,除去这些匪夷所思的部分,有一部分信息线索还是可以推敲的。”
江警官压低了声音说,“在她讲述的故事里,这辆车发生过很多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