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她怎么这么轴?祁醉没由来地不那么大度了——是的,年纪轻坐上这个位置,一定有过人的胸怀与智慧,不与小人斤斤计较必不可少。
但是,偏偏对她——上回,第一次见面,就受不了她,怏坨坨没精神,贪心起来又朝气蓬勃;这次,又暴露出另外的“厌烦点”
:怎么这么不会聊天?——祁醉忽略了他权力场上身经百战过多少“不会聊天”
的,哪个叫他这么一听就炸了?
祁醉也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看似淡然,“就是天气恶劣才是最好的视察时机,可以检验——”
忽然顿一下,“也是了,议长一般视察时机都很平和。”
他知道他这是在跟她斗嘴吗,甚至“恶意”
非要把议长也拉出来“讥损”
一下,
以为雪银河会接着跟他“斗”
,哪知她“话锋又转了”
,还是个一百八地转弯,
她抬手手背擦了擦她额边的汗,头往车窗凑了凑看上头的天儿,喃到,“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今天外出坐大车,这暴雨下来,泥泞路的,回不回得来哦。”
她是故意的?鬼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反正她蹙眉望着外头的天儿,是真的一脸忧虑。
祁醉早扭头过来看她了,
真跟“怒极反笑”
一般露出笑意,“回得来的,议会的大车迫击炮都扛得住。”
你说她会不会轴他,愣是把他又“讥损”
回来了:你去视察坐小车,我的议长外出可挤大车里“与民共苦”
呢。
哎,祁神,这才刚刚开始呢,你想得到么,之后啊,偏偏你又喜欢把议长拿出来溜儿激她,她哪次不拿话把你轴得——是辣是酸,你自知。
不会聊天就不聊了,之后又冷了场,她倒不看车窗外了,轻松靠着后背,闭眼养神。变祁神脑袋跟“慢动作的拨浪鼓”
,一会儿低头看文件,看不进去;又看车窗外,看不进去;又看她,更看不进去,可还冷眼看了好一会儿——
“扑通”
是啥东西掉地上了,把养神的雪银河吓一跳,她本能睁眼去捡,怕是自己的水壶啥的掉地上了,
恰好,参谋长也弯腰去捡,他的手机掉了,
“哎哟,”
雪银河摸头小叫,要命,两人额头磕一块儿去了,他脑壳硬把她撞疼了,
雪银河咧嘴眯眼地坐直身,
他腰还弯着,抬起头,“对不起。”
多冷淡,
雪银河摸着头望一边去,肯定腹诽,脑壳铁做的啊!
他却一直在她腿边往座椅下摸啊摸的,哎,参谋长有好心情吗,该死,怎么掉她那边座椅下了!
见他半天不起身——雪银河敲了敲他肩头,“我来吧。”
这会儿她又格外“知书达理”
,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