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是他以前养过的一只兔子。
细算起来,他真的养过不少宠物,有仓鼠、兔子、猫、狗,有的是人送的,有的是捡的。
总归不忍心看那些小生命流落在外,便捡回去养着。
起先对它们也没什么感情,等养个一年半载,他流露出对这些动物的喜爱之后。
总会死的惨烈。
那只仓鼠是误食了花肥,中毒而死。
还有只捡来的小狗是在花园里撒欢时被捕鼠夹伤到腿,正是冬天,伤口感染去世。
灰灰是年纪大了,自然死。
其他的他都不敢百分百确定,都是意外。
而且不止这些活物,就连他最喜欢的一幅画,只是挂在墙上也会被来他家做客的熊孩子撕烂。
他喜欢的花瓶,喜欢的磁带……
但凡他喜欢的,都会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消亡。
程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终话锋一转,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有用?”
沈沂轻飘飘地反问。
程阙:“……”
他对沈沂说的这些事只是一知半解。
偶尔沈沂心事藏不住,会跟他说一些。
但很多,他还是藏着。
他向来是个不愿意将坏情绪带给别人的人。
“我的压力。”
沈沂看向他:“你确定你能扛住?”
包厢里的气氛被这些事带得压抑下来,沈沂便拿他那天的话来调侃,以此来缓和。
“总归还是能出一份力。”
程阙说。
“懒得想这些。”
沈沂声音淡淡地,带着几分超脱世外的淡然,“也懒得闹。”
却没想到,他并没有就此结束。
“就没找到证据?”
程阙问。
“滴水不漏。”
沈沂轻笑:“如果真是他做的,是不是有那么点儿变态杀人狂的天赋?”
程阙啧了声:“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