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之稍稍一顿,缓步下楼,扫了眼客厅沙发上多了一件黑色西装,她眼眸微闪,身影快接近厨房时,后头忽而传来那道熟悉轻散的声线。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迟暮之一顿,转身看去,就见身影修长的男人从楼上阶梯上缓步下来。
而厨房内接着有声响传来,迟暮之有些疑惑,走去看了眼。
“……”
咖啡机在运作着。
迟暮之移开视线,转身看人,“你还没走?”
“嗯,还早,拿个东西。”
温沂应了一声,随手将文件放在桌上,迟暮之视线忽而扫到了他无名指上忽而多出的那一枚婚戒,眼眸微垂,断开视线。
温沂慢步走到咖啡机前侧头看她示意要吗?
迟暮之摇头,“不用,我喝水。”
话音落下,这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仿佛变戏法一般,单手拿过递了杯温水给她。
迟暮之愣了下,接过道了声谢后,坐在料理台前,展开手心一直捏着的药包,随手打开含入口中,就着温水咽下。
温沂见此,淡淡问:“感冒还没好?”
迟暮之微微垂眼,面色自然的应了一声,“有点。”
她单手将药包收起,正准备起身时,却被人唤住,就见面前的男人忽而转身,单手端来了吐司放在她面前。
迟暮之垂下眼,视线落在白色瓷盘上,吐司已经被面包机烘烤过,表层透着焦脆。
而男人似是觉得这有些单调,又拿了杯牛奶摆在一旁,然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道:“吃吧。”
迟暮之看着面前这一出,愣了几秒后,皱着眉抬眸看他,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看出来?”
温沂眉眼稍抬,散漫解释道:“我在给你做早餐。”
迟暮之自然没眼瞎,但猜不出这败家子又要搞什么,迟疑的点了下头,“嗯,所以?”
温沂面色平静,却答非所问的又说了句:“晚上要回温家。”
“?”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