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直接将梅幼舒这幅模样的责任归咎到了对方自己身上,竟与她梅府无半点关联似的。
君楚瑾脸色若结了冰棱般也不应她的话,只将人带走,其余一概不应。
梅正廷见他们就这样走了,只说:“那珩王是个什么意思,我瞧他颇有迁怒我们梅府的样子,难不成我被那母女两个骗了也都成了我的不是了?”
郑氏叹了口气说:“只怕舒儿也是个心眼深的,你瞧瞧,咱们只是把她关了一晚上,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便做出这幅样子来,生怕旁人不知道咱们是虐待了她。”
梅正廷沉了脸,说:“罢了罢了,横竖我再不会认这种人做女儿,这六年就权当我养了个白眼狼算了,我吃的亏我自己吞了还不行吗?”
郑氏见他气走,便立马阴了脸将史嬷嬷叫来,说:“你先前怎么对我说的?”
“我……我是打听到她是逃出王府去的,该是被珩王厌倦了才是。”
郑氏都气笑了,指着他们方才离开的地方,说:“那珩王还把脸凑过去给对方打,你觉得这是厌倦的样子吗?”
史嬷嬷默了下来。
郑氏又说:“你去将那些负责散话的人叫来,为何到现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史嬷嬷去了,片刻又回来说:“那些负责替咱们散话的人都被关进大牢了。”
“外面是有传言,但却说的是珩王殿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身边那嬷嬷为了照顾他,丢了自己的女儿,后来珩王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替对方找了回来,还将那嬷嬷的女儿纳入了王府照顾。”
“什么?”
郑氏只觉得头疼,她布置好的一切,仿佛早有人抢在她前头一步先做下了。
“说是……是那王氏当初流了孩子,伤透了心,才把别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而老爷念着与她一夜夫妻情,才将她们母女俩接入了王府照顾。”
“荒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氏将茶盘都掀了,“那个老东西不知羞耻,会有这样的好心?”
她原本就是要在他脸上抹黑,叫他恶心懊恼内疚,如今这事情反而成了他头上的光环,他能恨那丫头才见了鬼了!
“夫人,只怕咱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史嬷嬷冷静说道:“你我之间商量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第三人知道,也就昨日咱们才安排了人去散播谣言,可那些人才走出府去没多久就被抓了,若非有人一直盯着梅府,怎么可能这样灵通?”
“你是说……”
郑氏不免迟疑。
“那珩王殿下这样紧张三姑娘,昨日却不见人影……”
史嬷嬷话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郑氏揉着眉心,摆了摆手让对方住口。
原本是想痛打落水狗,却不想碰上了铁板,要说她与梅幼舒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则也就是将那母女俩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她们都碾碎了。
若她早知道珩王在这里的态度,是断然不愿冒这等风险的。
“暂且莫要再理会这事情了,我还不想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