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伤得重,躺了半月都没能下床。
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床前摆上棋盘与自己对弈,和守着谢清晏批折子。
谢清晏每批完一本,就赶紧呈过去给他审阅。
他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头紧锁“臣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法子。”
幸世邈指的是,谢清晏批的关于防治时疫的折子。
“还不错吧!”
谢清晏说这话时,头扬了扬。
幸世邈笑着把折子递给她,道“很不错,但是盖您的太子印就行,千万别盖臣的相印。”
“为什么?”
“您一人遗臭万年即可。”
谢清晏“。。。”
过了会,谢清晏又改了改折子,再次呈给他审阅。
他看后,淡淡道“以后批折子,另拿纸写好,臣审了后再誊。”
谢清晏不解道“这跟我这折子有什么关系?你先说这法子好不好。”
“臣的意思是,这黄皮折子造价昂贵,经不起您糟践。”
谢清晏这才反应过来,幸世邈是嫌她删删改改又重写,白废了折子。
“至于您这法子。。。您还是别自个想了,批一句‘自便即可’就行,省得被人现殿下蠢笨。”
半月来,谢清晏被他多番打击,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偶尔反骨还是会动一动。
“幸世邈,六部堂官里面肯定有人偷偷骂你!”
谢清晏嘀咕道。
她不敢顶嘴,但能说点其他的膈应他。
幸世邈挑挑眉,一脸无所谓“臣更刻薄,且明着骂。”
。。。
因朝中上下都知道,幸世邈挨板子是因为谢清晏,所以对她恭敬便少了些。
以往都是官员来相府上报和盖章之类的,如今倒是需要谢清晏派人三拜九叩地请,那些官员才肯屈尊降贵。
有一兵部文书需盖章,兵部尚书袁锦却迟迟不至。
眼见着天色已是正午,而这文书黑天之前便要出去,谢清晏只得亲自去袁锦府上盖兵部的章。
谢清晏临走前,把此事说给幸世邈听,有了几分抱怨的意味
“没想到平时看他端方雅正的,竟也将私情放在政事之上。”
幸世邈准备递给谢清晏相印的手顿在半空中,他问“平时看他如何?”
“端方雅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