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问的问题,正是天野山涧感到自豪的事情。
他索性直接给苏朗展示起来,图片、录像,配合着他的解说,一桩桩,一件件。
“你有没有好奇过,人人都说十指连心,但究竟哪一根手指头的痛觉更加明显一点呢?"
天野山涧循循善诱。
坦白说,苏朗以前从来都没有好奇过这种问题。
在他看来,十根手指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无论失去哪一根都会很痛。
“我们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就是把肉木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为了确保实验的准确性,我们还用了不同的测量手段,并且不会一口气把十根手指全部都砍下来,而是隔半个月砍一根,确保肉木失去上一根手指的痛觉已经消失,这样的对比才会更加客观。”
天野山涧详细地说着。
与此同时,他还显得自己十分仁慈:“另外,我们现,如果把肉木的手直接放在极寒的环境中冻僵,再拿回来敲掉他的手指,就会变得非常容易,甚至直接敲掉他的整个手臂也很简单。当然,肉木也会出惨叫,但这种痛感要比常温环境下一点一点锯掉他的手指或者手臂的痛感轻很多。这一点,从肉木的表情和惨叫声里都可以看得出来。”
苏朗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做这些实验仅仅是为了好奇?”
“不然呢?”
天野山涧笑着反问。
“你不会给他们打麻药,就连局部麻醉都不会是吗?”
苏朗无法想象那种残忍的过程,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臂被一点点锯断,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天野山涧觉得苏朗问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我们观察的就是他的痛觉,如果打了麻药,那这场实验就没有意义了。”
“可那是人!”
苏朗终于忍不住了,咆哮道。
天野山涧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失望:“苏先生,我一直以为你跟其他人不同。就连加入我小队的那些愚者,他们现在也都明白了,肉木不是人。”
说完,天野山涧甚至还笑着问苏朗:“难道这个世界上,长了跟人一样形象的所有生物都可以被称作是人吗?”
还不待苏朗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道:“那些肉木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是被掠夺的存在。”
苏朗按捺下脾气,捏着拳问道:“除此之外,你还好奇过什么?”
天野山涧眼中眸光一闪,神秘兮兮地靠近苏朗:“难道苏先生就不好奇,所谓的生殖隔离究竟是真是假吗?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被自己的道德底线所束缚,觉得某些行为是违背常理、违背天伦的,所以才不敢尝试。”
苏朗转过头看着天野山涧,从对方疯狂的眼神中,他大概能猜到天野山涧是什么意思:“生殖隔离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科学证实了。”
天野山涧闻言立马反驳道:“可也有野史记载,女人与动物杂交之后怀有胎儿。”
苏朗忍不住质问道:“如果那是你的母亲,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女儿,你愿意让她们去做这样的实验吗?你愿意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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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翎宸们用自己的身体帮你验证你的猜想吗?”
苏朗这样的质问显然很不礼貌,但天野山涧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她们不会去做这样的实验,因为她们的出身注定了他们高人一等,她们是掠夺者。或者说,是掠夺者的家属。”
“究竟是掠夺者还是侵略者?”
苏朗很想问一问面前的天野山涧。
可还不等他开口,天野山涧就以为苏朗只是不太喜欢这种实验方式,换了个话题说道:“其实除了这种简单粗暴的实验之外,我们还做了很多情感实验。”
“情感实验?”
苏朗不解,天野山涧的涉猎范围这么广吗?医学?物理学?情感……应该属于心理学?
在苏朗的眼中,情感实验大多数是偏于问卷调查的形式,通过“问”
与“答”
去寻求内心的真相。
“你相信母爱吗?”
天野山涧对着苏朗问道。
苏朗当然相信母爱,虽然他对母亲的印象没有特别深,但是他知道母亲对这个家的付出,他也相信苏天明那么爱的女人,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苏朗点了点头:“我相信。除了极个别母亲会因为一些心理因素表现的没有那么爱自己的孩子,绝大多数的母亲都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
苏朗点了点头:“我相信。除了极个别母亲会因为一些心理因素表现的没有那么爱自己的孩子,绝大多数的母亲都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苏朗的回答中规中矩,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天野山涧却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洞悉了什么真理一般:“口说无凭。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其实是不用花费任何成本的,只有在真正的利益和生死面前,才能凸显出最真实的人性,母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