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矿场的事,曹秋成又去了趟医院,见家属已经安定下来才放心。夜色沉沉时分回到临水市区,整个一天跑来跑去,晚饭是忙得连颗米都没进肚子,浑身乏累。
周晓红听见动静,披着薄外套走出房间,看见他颓着头进了院子,她连忙问道,“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植物人。”
曹秋成朝里面走,进了房间见到床,不顾有没有脱下鞋袜,往床上一倒,手背搭在额头上闭眼假寝。
周晓红惊得捂住嘴,倒抽一口气,“会醒吗?”
她问道。
曹秋成闭眼摇头,“不知道,醒了也不可能和从前一样。”
“太可怜了。”
周晓红面露同情的忧愁,呢喃着。
“你吃了吗?”
然后,她又问道。
曹秋成还是闭眼摇头,“没有,给我杯水好吗?”
“到现在还没吃!”
周晓红低叫,“下碗面好吗?快一些。”
“好!”
曹秋成简短回答,他已经饿过了,不知道饿,只觉得口渴。
周晓红出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在床头放了一大杯温开水,转头出去给他下面条。
周晓红只下了一晚简单的阳春面,煎了一个鸡蛋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端着碗走进房间,只见床头的水被喝的一滴不剩,他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周晓红把面条放在书桌上,走到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起来,吃面了。”
曹秋成一点反应都没有,周晓红又用上了些力气,“醒醒,面要糊了,快起来吃。”
曹秋成动了动,却不是起来,而是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身子往里侧躲开周晓红的打扰。
“真是的,不是饿了吗?白白浪费一碗面。”
周晓红边嘀咕边弯□去把他的袜子脱掉,挥手扇扇鼻子,“臭死了。”
他的外套还在身上,穿着睡一定不舒服,周晓红费了半天的劲才给扒下来。
许是太累了,这一觉曹秋成睡到大天亮才醒,睁开眼睛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打着哈欠走出房间,透过堂屋的门看见周晓红在院子里晒衣服。
周晓红将衣绳上的衣服抖开,拿起地上的盆准备放进浴室,转头就看见他站在堂屋门口,“早饭好了,洗洗吃饭。”
曹秋成洗漱完进了厨房,饭桌上放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盖了一个煎鸡蛋,“这是什么东西?”
曹秋成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