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不知要如何回答。
“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我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他说,“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怜悯你,在我看来你和常人无异。这样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吗?
如果理性当家,要说不够,那真的很不够。可现在是本能做主,本能已经一脚把理性踢进了阴曹地府,并宣布它是“北芥”
这具生命体唯一的掌控者。
我问它,够吗?
它回答,够了。
于是我也回答商牧枭:“够了。”
两个字一出口,他双眸便亮了起来。
“你同意了?”
我仍有许多挣扎,但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又何妨再多几步?
试过不行至多被打回原形,但如果可以……
我点点头,短促地“嗯”
了声,算是应答。
“你看,我就说我能追到你。”
商牧枭笑着捧住我的脸,迎上来便给了我长长一吻。
我还不太习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光天化日如此厮磨,就想躲。可他完全固定住我的脸,不给躲,也不给退。我只能被动地接受,直到他再次将我吻得快要喘不过气。
被他吻过后,我简直从头到脚都是软的。要不是两条腿站不起来,我怕是膝盖都要打颤。
“早知道就说不去了……”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烦躁地嘟哝一声,与我告别,“那我走了。”
我头也不抬,含糊地说了声“再见”
,专注于眼前那两只盘子,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吸引我的事物。
等关门声响起,我这才松懈了一直强撑着的神经,疲惫地趴在水槽边,吁了长长一口气。
晚上有心理互助小组的活动,我按时到达体育馆,进门时发现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
“这周大家有什么积极的变化吗?”
廖姐环顾一圈,指名由于天儿开始。
“我这周……交到朋友了。”
于天儿说着脸蛋微红,头也越垂越低。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小姑娘,你该不会早恋了吧?”
家庭主妇纤眉一竖,不认同道,“听我一句劝,你现在高三,正是紧要关头,长得再帅的男孩子也要放一放,先顾好自己再说。我当年就是没好好读书,早早就找了个男人嫁了。结果你看看,落得满肚子牢骚。”
于天儿一愣,慌忙抬头:“不是不是,我没早恋,而且……”
她越说越小声,“对方是个女孩子,是我补习班的同学。”
“现在其实女孩子和女孩子,男孩子和男孩子也可以早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