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之犹不甘心,问:“南岐长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是个有点古板,但很温柔的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很尊敬她。”
“所以,你们与我说,师尊是默认了谷主养蛊计划的……我很难相信。”
唐棠说,她看向时竟遥,“时掌门,先前我说有一事想问你,也正是此事。天玄宗南岐峰长老参与了此事,是否千真万确?”
说到这事,时竟遥也收了笑。他正色道:“他们与药王谷前任谷主通信的书信还留在我那里,仙尊若是不信,可走一趟天玄宗,亲自一看。”
“所以,只有南岐长老父亲的通信,没有南岐长老的么?”
时竟遥一愣:“这倒是。”
唐棠点头道:“我算过,我被种蛊的时间,大约就是牧行之父亲来药王谷的时候。师尊与那位妖族相熟,而且他好像一直在关注我。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你是想……”
唐棠对牧行之说:“如果你想寻你父亲,我帮你。”
四人面面相觑,就连牧行之也是一愣。
云中任第一个反对,“师尊,此事事关重大,您身体刚好一些,怎么好又掺和这些事情?如果要寻人,直接遣人去就是。”
云中任实在不愿意流光仙尊掺和这些事,如今他把药王谷上下整顿得好好的,流光塔也保存着三十年前的模样,他们为什么不能在药王谷里,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师徒呢?那是云中任梦寐以求的生活。
唐棠看过来一眼。
流光仙尊有时候不那么稳重,她摸着酒坛时,总显出几分浪荡不羁,但到底是做师尊的,但只那一眼,其中不容置疑的意味就叫云中任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我意已决。”
唐棠说。
云中任抿着唇。他不想反驳唐棠,可是真叫他答应让唐棠离开,也不愿意。
但云中任也看得出来,唐棠是真的下了决心。
——唐棠有其它理由。
她想快些完成任务走人。
她琢磨了一下,虽然她没有剧本,但就牧行之的身世来看,他身上的问题无非两点:他的身世、还有他的血脉。
这两点说白了都是同一个东西。唐棠猜测,牧行之的剧本,大约是弄明白他的身世,然后让他觉醒血脉,成为妖王之类的角色就行了。
身为男主,牧行之的身世定然十分曲折坎坷,如果让牧行之一个人去,肯定困难重重,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唐棠决定插上一手,帮他加速这个过程。
但她现在不是唐家的少家主唐棠,跟牧行之是陌生人,她想插手都无从下手,只好借了流光仙尊的师尊的借口。
她看向牧行之。说起来……牧行之来这一趟,是为了把自己带回松云山的吧?
结果在短短一个夜晚里,一事接着一事,还一事比一事复杂,牧行之恐怕也有点晕了。
果然。牧行之愣了一会儿,神情复杂。他想了想,说:“若你已决定了,我倒是有个线索。”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