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看到这情况都惊了,万鹏程和孟如菱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当是小年轻的情趣,谁知今日忽然就闹上了公堂了。
但孟辞归敲了鸣冤鼓,这案子不接也得接。
知州大人也吃上了新鲜的瓜,爱凑热闹的百姓在观审台亦是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万鹏程到底是怕了,在万府没来人之前不管知州大人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
知州大人看万鹏程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何况有许多百姓愿意作证,他对大尧的律例一清二楚,这顿打万鹏程怕是逃不掉了。
若是孟家还要继续追究,怕是他连秀才的身份都保不住。
孟辞归跪的板板正正,她看着知州大人道:“大人,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还请大人为小妹主持公道。”
人证指的是跟来的百姓,物证则是万鹏程试图动手插在孟如菱头上的簪子。
男子送女子簪子的寓意没有人不懂,万鹏程与孟如菱没有任何关系,全凭他自己臆想,此番举动可不就是污人清白吗。
万鹏程身为秀才之身见官可不跪,但他疼的站的歪歪扭扭的亦是难受,听到孟辞归这样说立刻反驳道:“你替妹登堂于法不合!”
万鹏程到如今还觉得孟如菱心软不会如此对他,都是孟辞归教唆的。
“阿菱,你快些和大人说,都是误会,我只是喜欢你,并没有亵辱于你。”
跪在孟辞归身边的孟如菱简直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她怒瞪万鹏程:“你可真叫我恶心。”
言罢她转头看向知州大人,道:“大人,阿辞姐姐所言便是我之所想,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还小女子清白。”
知州大人还未说话,王鹏程又破防了,他不敢置信的大声道:“孟如菱!我这样喜欢你为你,你就这么对我?!”
众人:“……”
有病吧!
知州大人也看不下去了,惊堂木一敲,开始宣判:“万鹏程当街纠缠孟氏女多次,今次更是无视男女大防越界亵辱孟氏女,观其情节较轻罚杖三十,即刻行刑。”
“大人英明。”
万鹏程被带到堂外行刑,孟辞归和孟如菱到外面观刑。观审台的百姓听着万鹏程的哀嚎声无不拍手称快,实在是万鹏程的做法太恶心人了。
他管骚扰叫喜欢,如此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百姓们属实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如今几板子下去不也知道自己错了,他这种人就是看小姑娘好欺负,故意的。
呸!不要脸!
万府那边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正赶上万鹏程受刑,可把过来的万夫人心疼坏了,哭天抢地的身份也不顾了,扑过去就要将万鹏程拉下来。
这种事衙役们见多了,当即将人拉开,道:“阻碍行刑者与受刑者同罪!”
这句话瞬间将万夫人的理智拉了回来。
她拦不住万鹏程受刑,便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孟辞归和孟如菱身上。
嘴脸恶毒的造谣:“都是你这个贱蹄
子勾引我儿!简直……”
这回不用孟辞归动手,孟如菱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果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你们万家如此家风,万里书院还能开到如今当真是蒙万家祖宗保佑了!”
万夫人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孟如菱扬着眉得意的道:“你若是再胡乱造谣,我还打你!”
说着挥了挥手掌,吓得万夫人往后躲了躲。
观审台上的小婵和绒花皆是松了口气,小禅是担心孟辞归手疼,绒花是担心孟如菱受欺负,如今看来两个人都可以放心了。
三十杖,行刑的衙役们都手下留情了,怕真给这个弱书生打死了,不过三十杖打完万鹏程也晕了过去,伤口处血肉模糊的,没一百天怕是下不了床。
看完了行刑百姓们便都散了,由府衙盖棺定论的罪名,万鹏程和孟如菱的风言风语算是切底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