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硬了。这具身体十五岁,正是刚开始学会配合着主人的潜意识一起犯贱的时候。
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自力更生茁壮起来的兄弟。老子没吃晚饭,背着条尸走了一夜,又累又饿,你t倒是精神!
十分残忍地将水温调到最冷,半个小时后他打着寒颤抱着卫琰湿漉漉地出来,丢了对方在沙发上,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收拾了床单被子,换上新的,再将卫琰抱上去。
卫琰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却仍然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眉头微皱着,又瑟瑟地发了阵抖。
似乎魂魄受创,仍是痛楚难耐。
他摩挲着卫琰的脸,感觉到指尖触感的冰冷。掀开被子看看,对方手臂上的法器光芒微弱。
他走回浴室去,在丢在地上的脏乱衣服里摸出自己的飞镖,灶台上开火烧了烧消毒,往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
偏着头吮了小半口血,捏着卫琰下巴吻上去。
血液混杂着唾液在双唇间辗转,他吻着吻着便觉得有些烦躁和愤怒,有志狠狠咬对方舌头一口。
终究没能下得了口,他愤怒地继续挤压自己的伤口,又被吮走一口血的皮肉翻卷着。
接连哺了俩三口血,他直身退开,卫琰皱起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染着血痕的唇角微微张开,也不知道混沌中梦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悲伤。
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对方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又要哭出来。只能俯下身继续轻吻着安抚他,温热的手掌摩挲对方湿漉漉的发和冰凉的脸庞。
直到床头的闹钟惊了他。窗外的天蒙蒙发亮,他该去上早自习。
他摁了闹钟,把卫琰塞进被子里。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手臂,收起雷神刀藏回原位,胡乱找了几件衣服套上,拎着书包匆匆出门。
一边继续打喷嚏一边在楼下面包店买了三个大面包,一路走一路风卷残云地吃掉,楼下的面包一如既往地难吃,他想念卫琰昨天早上的番茄蛋包饭。
午饭晚饭加今天的早饭,那个接连欠了他三顿的混蛋。
课间休息,没吃饱也没睡好的豹哥皱着眉头趴在课桌上补眠。耳朵听见不远处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聂少今天早自习打了四个喷嚏呢。昨晚降温着凉了吧?好可怜。”
“我听说他哥哥是个瞎子,就一残疾人,肯定不会照顾他。要不要我们课间操出去给他买药……”
正说着话的女生打了个哆嗦,因为他抬起头森冷地看了她一眼,又趴下去。
那女生被吓得半天没敢再说话,过了好久才含了眼泪低声说,“他怎么瞪我,我好心要给他买药……”
“嘘,你别那样说他哥哥。听说去年有个学长因为这事被他打得不敢来上学。”
他拉上连衣帽遮住头脸,沉默地继续睡。
中午回家的路上自觉拐去药店买了感冒胶囊,打开家门仍旧见到桌上昨天早饭的空盘子。
他把盘子收进水槽,烧了开水煮挂面,打了俩个蛋进去,盯着翻滚的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算熟,打开冰箱下层看到番茄和青菜,抓出来直接洗了洗丢进锅里。
锅里翻滚的白沫在他对着被冻成冰块的牛肉认真思考的时候扑扑地涌出锅边,熄灭了灶火。幸好他还知道在晕过去之前挣扎着开窗开门。
最后端上桌是一锅非常混乱的东西,蛋被打成了蛋花,以一丝一缕白花花的诡异姿态沾在结成一块的面团上,番茄被煮裂了口,青菜黑黑缩成一条一条。